叶瑜尝试着控制真气,将自己的原本的内力提纯,结果真气十分温顺和乖巧,一眨眼就将内力给吞噬,不多时吐出几缕更加精纯的金色内力。
而这几缕内力,打了一个旋,就进入了湖泊之中,一股更加紧密的联系感油然而生。按照着《道玄真经》的运行路线,庞大的真气如火车一般高速运行,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筋脉变得更加宽敞。运行一个周天,真气又壮大了些许。
叶瑜没有急着去冲破天地玄桥,而是继续控制真气按照脉络运行,等到它变得越来越顺手的时候,叶瑜才会考虑更近一步。
修炼一道,并非一蹴而就,讲究循序渐进,这点道理,叶瑜还是懂的。
仅仅几个时辰,叶瑜便从一个不入流的习武者,瞬间成为一个一流高手,即使还不够看,但只要有相应招式,叶瑜的作用能堪比一个超一流的高手。同等样的盒子,装泥土,和装高密度的铁,哪个更重?
叶瑜微微握拳,金色的真气透体而出,真气外放,隔空伤人,是一流高手的标志,亦是内力达到了一定量的标志。这些无须教导,靠着真经,叶瑜便能摸出一个大概。
“呼……”
长呼出一口浊气,叶瑜收起真气,上了睡床,闭上眼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中。
……
天刚蒙蒙亮,一位身穿青袍的少年就沿着周边的屋宅小跑,任谁见了也只能说一句勤奋。
少年皮肤细腻而白皙,鼻子高挺而秀气,眼如泉水一般清澈,似一块镜子。嘴唇是较为薄的,眉眼多似其母亲。
早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少年的短发,少年不急不缓的绕着自己的小屋跑步,眼眸带着笑意,体内的真气随着自行随着血液流动,如同大海吸收细小的河流,缓缓壮大自己。
如此约莫跑了小半个时辰,少年才停下脚步,身负莫大的机缘,如此简单的锻炼,已经无法满足他了,只是微微出了些许汗,依旧精神百倍。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时候差不多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便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袍,一人踏着青石路面行走。
过了几棵树、几栋房屋,少年停在一个路口,站在晨风中,颇似仙家模样。
仿佛极为有默契似的,就在少年驻足停留了没多久,另一头拐角处走出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青丝如瀑,只简单的用木簪扎了一个简约的发型,见着少年,眉眼含笑,羞了路边的花儿。
“叶瑜师弟,早呀。”少女笑笑。
她似乎不论何时都爱笑,而笑起来也很好看,亦如晨光下,那山崖边、沾着露水的白花。
“师姐早。”叶瑜微微行了一礼。
嬴令宾皱了皱好看的眉,嘟起了嘴,大大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叶瑜,道:“师弟,我看不透你了。”
叶瑜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说:“我在师姐面前可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何来看不透这一说呢?”
“唔。”
嬴令宾脸色微微一红,倒一下说不出话来,身处在这守礼的时代,自是不曾听过叶瑜这般稍显放浪的话,便偏过头去,留给叶瑜一个好看的侧脸,说道:“那便走吧,早些吃完早膳,去学堂晨读。”
“先生已经批准我今日可不去上课了。”叶瑜自顾自的说。
“啊……”嬴令宾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聪慧的她一下理解了叶瑜的言下之意,“那你今日去哪?”
叶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师父说我基础已经扎实,可以更进一步了。”
“哦。”嬴令宾瞳孔中闪过一丝失落,说,“男子始终要比女子好上一些呢,特别是师弟这种天资极高的男子,恐怕当世也罕见吧。”
叶瑜眉毛一挑:“师姐说笑了,明诚倒不觉比之他人有何长处,约是际遇不同吧。”
“哼哼,就当是际遇不同,又有几人能有师弟这般际遇?”嬴令宾背着手,转过身来,面对叶瑜,倒着走,说,“师弟,如你所言,过度谦虚便是骄傲了哦。”
叶瑜一愣,哑然失笑,也不与嬴令宾争什么,而是说:“女子与男子又有何不同,同样两只手两条腿罢了,我等习武之人,大道争锋,师姐倒不要说这等话。”
“有何不同……”嬴令宾如梦呓般说了几遍,最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师弟不愧为神人。可如师弟所说,世间能有几人言‘有何不同’呢。男女自是有别,男子可当一国之君,女子只能沦为附庸。”
男尊女卑,自古如此。这个观点已然深入人心,哪怕是一国之母,也不过是借了夫君的势。百姓家愿卖女养儿,只为身后有人祭拜。帝王家亦是如此,女儿自是交易品,同他国联姻的政治牺牲品而已。
所以叶瑜倒是无言了。男尊女卑形成以来,不知其多少年岁。叶瑜注定是无法改变这根深蒂固的观念了——恐怕是与天下人斗争
……
虽然已是夏天,可这终南山的风仍是带着春天的温润,将枝叶拂乱,将衣袍捏起。
叶瑜是尤为喜欢风吹树叶所发出的声音的,以及蓝天。这些寻常的景色因为夏天,带上了别样的韵味,不经意间便撩拨你的心弦。
“吱吱!”
树梢上的一只夏蝉瞧着叶瑜鸣叫,叶瑜亦对它报以微笑,一招手,夏蝉竟从枝头上飞落到少年纤细而白嫩的手掌上。
人皆有福缘,或薄或深厚,有的人无论如何也握不住一叶,而有的人,只一伸手,那落叶便飘落手掌。叶瑜是信福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