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哭泣,“你不能死,芮芮,不能死,不能死——”

云苏也循声望了过来,转头刚好看见云冰心如同重物落地般垂直掉落的身体,瞪大眼茫然蹿起来。

警察死死钳制着她,身体却猛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四五个男人都控制不住,一下挣脱开警察,毫无犹豫,冲向栏杆就一个纵身栽倒下去。

又是几声混乱的叫声,警察们齐齐趴在栏杆上往下望,迅速联系准备设备下河救人。

许莞儿目光呆滞的站在一边吃吃的笑,看着盛伍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咯咯的嬉笑,看到云苏纵身跃下时开怀的鼓掌大笑,整个人疯癫了一般只一个劲的笑。

终于达到了目的,该死的都死了,这才是正确的结果。

许莞儿轻哼着歌扭着腰转身离开,两个警察从后面架住她带上警车,她也不挣扎不反抗,顺从的配合着,嘴里的歌声越加愉悦轻快。

宽阔的大桥上人来人往,警察来来往往忙碌着,记者蜂拥而来被拦在警戒线外,一批批下水救生员从河里冒出头,又失望的继续潜进水中,打捞工作紧张进行着。

盛伍已经在大桥上不知坐了许久,沉默着一句话没说,像是回到八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无处可去,狼狈的如同路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天地之大却无他的归属地。

当年遇到了芮芮和妈妈发生人生转折,这一次,他还能否得到老天的垂爱?

一个月后。

“今天许莞儿开庭,你不去吗?”元子单将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问道。

盛伍梳理着头发,没有回答,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去。

“柳家是原告,许家是被告,这可是京都两个大家族的对决法庭,许多人盯着呢,采访的记者都快把法院踏平了,你身为芮芮……不去看看?”

元子单口快的提起芮芮,瞬间收敛下吊儿郎当的姿势,避开了话题。

现在芮芮是盛伍的禁忌,不可说。

“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盛伍说的结果可不是谁输谁赢,而是许莞儿会被判几年。

众目睽睽之下将云冰心推下河,故意杀人的罪绝对无从抵赖,只是许家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女儿,定然会找一些减轻量刑的方法,最有可能的就是精神鉴定。

“你说许家会不会用许莞儿的精神问题来做垂死挣扎,虽然说到外界不好听,至少能少判几年,甚至来个缓刑。毕竟法律上对精神病有很大的谅解和宽容。”

盛伍冷笑一声,“她要想当精神病人,我就让她当得名副其实。”

元子单听着他阴狠的口气不由抖了抖肩膀,能够理解他心中的愤怒。

心爱的人被人当着面故意推下海,这份落实到实处的罪行,如何会轻易了结。

盛伍一下改变主意,“我和你一起去。”他要亲眼看着许莞儿成为精神病崩溃的过程。

元子单‘嗯’了一声,又突然夸张的‘咦’了一声,伸手去撇盛伍整理好的头发,对着他的头发猛瞧。

“你这是……根上长的黑发,你头发变回来了?”

盛伍照照镜子淡漠的嗯了一声,一周前就发现了,新长出来的头发是黑色,小指上的血痣也回来了。

盛伍将白玉尾戒悬下来给元子单看那颗血痣,又重新冒出来了。

元子单惊喜的就想伸手摸摸,想起什么立马老实的缩回手。

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颗血痣是完全为了芮芮而存在,仅仅因为帮助其他人就给盛伍带来这样的变化,以后可再不敢随意开玩笑。

“以后可要好好保护,看来我想靠你发财走运的美梦是没戏了,那代价真是付不起。”

元子单可惜的叹了一声,盛伍看不真切的弯了下嘴角,虽然是在笑,看上去却完全没有笑意。

“这一次不能算是代价,也许只是警告,血痣回来了,头发也长回来了,什么都没改变。但若下一次,应该就没这么好运了。”

“哎,这么好的异能是为了我该多好,要有人能像你对芮芮一样为我拼命奔波,就算他是个男的我也肯定嫁给他,可惜芮芮……”

元子单又不自觉提起了芮芮,一下停住话头,立马懊悔的打自己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巴这么快。

“还会有机会的。”盛伍轻声喃喃着,整理下领带转身离开房间。

京都人民法院。

五号法庭内正在进行犯人许莞儿故意杀人案的开庭现场。

盛伍推开法庭大门悄声进来,坐在旁听席的最后面角落,视线冷冽的安静观看着。

今天这场庭审全京都都在关注,旁听席上坐满了人,都在好奇着最后这场关于许家和柳家的官司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审判长,被告人许莞儿因在家中突然遭受已经自杀死亡的现行犯云苏可怕的入室杀人,致使家中佣人、客人、以及亲妹妹多人受伤、受惊,精神受到刺激,情绪失控才会对被害人造成伤害。这是医疗司法对被告人的精神鉴定,被告人当时处于遭受创伤后愤怒、恐惧的状态,对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冲动、无意识的。”

被告人许莞儿的律师出示一份精神鉴定报告,盛伍蔑然一笑,视线定格在背对着旁听席的许莞儿身上。

左侧原告席上坐着柳墨染,柳玫在最前排的旁听席位上,钱思欢、尤雅、琛哥、云冰心的同学,许多人都来了,密切关注这场审判,会给云冰心一个怎样的答复。

“被告律师的意


状态提示:第216章 宣判--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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