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缨推开颐妃寝殿的门一步一步走向颐妃的床榻。颐妃穿着的还是晚上战重君来时穿着的宫装,安详的躺在床上。
“母妃!”
颐妃没有应答,战长缨一把掀开床上的帷幔,只见湘妃色的宫装上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
战长缨轻轻擦掉颐妃嘴角的血渍。眼底血红,压抑着的愤怒濒临崩溃。
“为什么不去请太医?”
“太医都去了茹妃那里。”王嬷嬷老泪纵横。
颐妃进去躺下之后,王嬷嬷越想越觉得不安,等她进去的时候,颐妃旧疾复发,刚刚吐完血。王嬷嬷立刻就打发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却被告知太医都去了茹妃那里。王嬷嬷亲自去茹妃那里请战重君,却被拦在了宫外。王嬷嬷情急之下,在颐妃的院外喊着求见陛下,被一顿毒打之后扔了出来。
战长缨拔腿就往外走,却被王嬷嬷抱住了双腿。
“王爷!您不要去找陛下,不然娘娘会走的不安心哪!”王嬷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儿的,声泪俱下。
战长缨扶起王嬷嬷,眼里的恨意呼啸而出。
“嬷嬷,您放心!我不会让母妃走的不安心的。”
战长缨一路来到茹妃的寝殿。
“请父皇去看看母妃!”
战长缨的声音在帷帐外响起,吓得战重君一个骨碌坐起身来。茹妃也被突然冒出来的战长缨吓的尖叫一声。
“放肆!谁允许你进来的?”战重君怒斥战长缨。
“来人啊!来人啊!”萨茹拉朝门外喊着,一个小宫女抖抖索索的跑进来跪在地上。
“娘娘恕罪!陛下恕罪!”
“你们怎么当差的?拖出去给本宫杖毙!”
过了许久,都没人进来。
“怎么回事?”萨茹拉眼底露出了惊恐地神色。
“请父皇去看看母妃!”
战长缨再一次重复,加重了语气。
“朕昨天才从她那儿出来,过两天再去看她!”战重君不耐烦地说。
“乾王眼里还有陛下吗?”茹妃拥着被子靠在战重君身上,板着脸说。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
战长缨的话让萨茹拉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陛下,臣妾的头又开始痛了!”萨茹拉窝在战重君的怀里撒着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战长缨,你到底想干嘛?想造反吗?”战重君非常生气。太医忙乎了大半夜,好不容茹妃的头不痛了,他也刚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战长缨给搅和了。
“母妃和父皇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就比不上和这个女人的一晚上吗?”
“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朕!滚!”
战长缨冷冷的看了战重君和茹妃一眼,转身离开。当初战长缨的母亲去世,战重君不闻不问,甚至对于皇后诬陷的罪名都从未去调查考证过。这一次他依然是如此。这个男人的心中,从来就只有他自己。他已经不配做他战长缨的父亲!
“宣太医!”
“陛下!臣妾不要让太医看了,臣妾只要你!”萨茹拉在战重君的怀里蹭了蹭,小鸟依人的样子。
“好好,不让太医瞧,都依你。”
战重君拥着萨茹拉重新躺下。
天微微亮的时候,秦九过来叫战重君上朝。
“陛下!该早朝了!”
“今日早朝取消!”
战重君慵懒而满足的声音从账内传来。
秦九想到等在大殿中央的群臣,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这个茹妃来了之后,战重君已经有好几次没有早朝了。难道乾翼要毁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了吗?
大殿中央的群臣焦急的等着战重君到来,时不时望向入口处。
文老太师望着后宫的方向出神。自从昨晚噩梦惊醒后,心里一阵一阵的心慌就没有停歇过。
但愿只是一场噩梦一阵心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