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心里踏实了。我倒不是贪图阿婆的房子,我一个人哪不能落脚?我是心疼丫儿,不想她以后跟着我过居无定所四处飘泊的日子。”
许茂生抚抚乌丫脑袋,乌丫仰面看他,小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
“你还打算带她四处流浪啊?就算阿婆的房子不能住,你老家不还有套……”余大炮及时打住话,许茂生的女儿死在老家那套房子里,那家中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他害怕睹物思人有家不敢回的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举起酒杯,余大炮示意许茂生一起,“咱俩就一对难兄难弟,冲这点今晚咱们也得好好喝个痛快。”
许茂生端起杯子,“我跟你哪有得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碰过杯,余大炮甩甩头,“少跟我扯那蛋!我要还在县里当指导员你这么说我勉强不驳你。可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以前从家骑去县派出所十来分钟,现在多久你知道不?”
他比出四根手指,“足足四十分钟只有多没有少。我现在都不能叫过日子,叫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