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少可能成为‘证据’的账册都被毁尸灭迹,如此一来,也有不少东西不认识了。

这么林林总总,陈景书最后竟发现贾家送他的礼物,有半数出自当年林家的家产。

这固然是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足够说明贾家内里的空虚了。

贾琏本以为陈景书会抓着这事不放,却不想陈景书只是又送上了另一册账目道:“这是你们今日送来的东西里有错漏的,想是琏二爷记错了?”

贾琏略扫一眼就知道,这是挑出了林家的东西之后剩下的,而陈景书此举的意思很明白,这些不是黛玉的东西,他也不会要,贾琏等会儿就可以把这些都带回去了。

虽然贾家如今确实内里空虚,这里头甚至有些东西是从老太太的悌己里出的,但贾琏更加清楚的是,此时太子那里的事情要紧。

根据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太子非常看重陈景书,对他几乎言听计从,若是陈景书帮贾家说情,说不定真的能让太子网开一面呢。

可陈景书此举却让贾琏如坠冰窖:“若瑜当真要见死不救?”

陈景书道:“非我不救,只是……就算是老天爷也只能救清白的人,何况是我?若诸位是被冤枉的,到时候摆出证据来,我自有话说,反之,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毕竟这差事是圣上派下来的,我又能说得上什么话呢。”

贾政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那……兆源公那里?”

陈景书笑道:“人走茶凉,大伯已经辞官许久了。”

人走茶凉,这可不就是当初贾家给陈孝祖的定义吗?

贾政尚且不觉,但另一边的贾琏看着陈景书,却觉得冰冷可怕。

陈景书算计陷害了贾家吗?

没有,他只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哪怕是现在,陈景书的眼中没有痛恨也没有得意,他看着贾家人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他仅仅是在看而已。

若非是陈景书太过傲慢,那么就只可能是贾家还不够资格入陈景书的眼。

至少陈景书没有把贾家当做朋友,却也没有认为贾家是一个可以入他眼的对手。

送走了贾政和贾琏,陈景书略微松了口气,他知道,贾家不会再来了,至少贾政肯定不会再来了。

不过在贾家的事情上,他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说。

若是时机合适,贾家男人中没犯什么大错的,说说情给免了无罪也就是了。

到底林如海去后黛玉是养在贾府的,这会儿若是太过冷漠,那不是坑贾家,是坑黛玉啊!

说起黛玉,贾政这里才走了没多久,黛玉身边的紫鹃便回来了。

陈景书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紫鹃道:“奶奶听说了香菱的事情,打发我回来请大爷一件事情。”

陈景书问道:“什么事儿?”

紫鹃道:“奶奶听说,香菱如今被刑部另行安置?因当年在贾家,香菱与奶奶也有些旧情,还随奶奶学过诗呢,奶奶那会儿对她便颇为怜惜,此时听说了她的事情,便打发我问问大爷,能不能把香菱接到咱们家来,一来比刑部那里要好些,二来以后也可以给她找一找家人。”

陈景书道:“甄英莲是薛蟠案的证人,又是小时候被拐的,因此才会由刑部暂且管着,不过,只要到时候审理此案时她能出场,接她出来也不是不行。”

紫鹃道:“那可好,奶奶之前还担心这事难办呢。”

陈景书笑道:“这有什么难办,这点面子都没有,我也太丢脸了些。”

果然,第二日他与赵载桓一说,赵载桓满口答应,当天下午香菱就被送到了陈景书府上,陈景书却是见也没见,只叫人安排她暂时在客房住了一晚,第二天就送去碧园黛玉那里了。

当然,和香菱一起送信。

黛玉有些好奇的拆开,就见上头写着:“你教她读书?还教她作诗?我难道不是黛玉先生唯一的学生?既如此,我好还是她好?”

黛玉噗嗤一笑,拿起陈景书近日的画作,想了想回道:“你有书画我有诗赋,何须再问他人?”

陈景书收到的时候眨巴一下眼睛,嘿嘿两声。

黛玉真好。

比起陈景书,裕王的生母俞贵妃那里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要说起来,俞贵妃此时可是完全说的上风光无限的。

毕竟皇后眼见着身体撑不过今年,就连太医们也都个个束手无策,只是耗着各种名贵的药材一时拖延罢了。

而两位主理宫务的贵妃中,若论宠爱,贾贵妃与俞贵妃算是平分秋色,但架不住贾贵妃的肚子不争气啊,俞贵妃可是育有皇子的,裕王更是众兄弟当中头一个封王的。

贾贵妃凭什么和俞贵妃比呢?

只是叫俞贵妃想不通的是,贾贵妃前些日子居然突然失宠了。

嗯,等知道了外头贾家的事情,可就半点都不叫人意外了。

多数是被宫外的家人带累了。

贾贵妃的年纪本就不算很小了,肚子又不争气,要说起来,被新人比下去也是正常的。

可俞贵妃没有想到的是,贾贵妃居然会来找她,说的不是其他,正是请俞贵妃帮助贾家的事情,并且话中暗示了,若是俞贵妃帮她这一回,等日后皇后去了,她一定以俞贵妃马首是瞻。

俞贵妃原本还有些疑惑,听完贾贵妃的话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还以为自己受宠呐?

何况要说宠爱这事,从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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