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余娴跪于屈门娢身侧,面色凝重。

见她如是神情,屈门娢不甚在意道:“慌慌张张,能有什么不好的,今早我吩咐你去毒杀凤云浅的事儿怎么样了?”

“回公主,太子殿下将奴婢拦下了。还有就是,就是奴婢听到有人说,说您为了王后娘娘,故意在上安殿设计进言心思单纯的凤云浅,以致南梁奕王殇故。还有人说,都是您在背后作祟,您应该和凤云浅一样为南梁奕王爷偿命。”

关于凤云浅一事众说纷纭,但大都不是好话,可现下不知是有人故意还是怎的,突然就有人开始议lùn_gōng主的不好了,又成了公主为一己之私不顾两国间系,既害死了奕王,又让心思单纯的凤云浅身陷囹圄。

那个凤云浅,只是看着就觉得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怎么可能心思单纯。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胡言,虽说公主是为了王后娘娘不假,但是,这话要是传开了,那公主的罪过就要被渲染的比凤云浅还重了。

由来时王的态度,可见王异常执着的想要得到凤云浅,眼下发展下去,联姻若是不成,王后处境更危。太子殿下看似温雅,实际有着冷酷而令人生畏的冷血一面。若是事情糟糕到让太子和王盛怒,如有必要或许公主就会成为被舍弃的存在。毕竟王素来只会看重对北狄有用的人。

她也是没想到公主会为了王后会这么急着杀凤云浅,眼下,只能由公主去求太子殿下想法子应对了。

听到余娴的话,屈门娢手上的动作顿住,看来是她小看凤云浅了,此事定与凤云浅有关。她想着,十指收紧,花枝划伤了她的手,都未觉。

余娴看得心疼,便拿帕子给她包扎道:“公主,现下只能去找太子殿下想法子了。太子殿下既是为了北狄,也会帮您的。”

听着余娴的话,屈门娢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她非是不识大体之人,若她眼下接着乱来,除却她会难辞其咎,若是让海东青将这些事以信笺告知了父王,她千里之外暂时没有什么,可母后便不一样了。想着,屈门娢起身朝殿外走去。

见屈门娢如是,余娴宽心了些许的跟了上去。

那畔宫殿,屈门枢于长案前威仪而坐。一袭月白衣,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贵族公子形象。如瓷般白腻的肌肤,漂亮的仿佛浸透着月光,那般好看的让人想要靠近。

“娢儿见过皇兄。”屈门娢说着施礼,美眸里依旧掩着不甘的恨意。

听到屈门娢的声音,屈门枢却是未抬首的翻着手中书札淡雅道:“坐吧。”

冷淡的嗓音,让人难辨喜怒,听得屈门娢眼中闪过一分躁色。

“皇兄,娢儿知晓自己错了,以后不会再对凤云浅不利。只是——。”

屈门娢半真半假的话还未完,便听屈门枢淡雅磁性的嗓音响起道:“外头的话,你能听到且知会有多不利你和北狄自是极好。南梁令史孔泽,今查出奕王是被人谋杀,非是为凤云浅那一针致命,奕王死时,听说凤云浅出了宫,往定国侯府去拜访了南宫夫人。现下你又深陷舆论,所以,若不出所料,凤云浅今天便会被放出来。”

他淡雅温温的话落下,瞥见屈门娢低头蹙眉,便就又道:“你太小看凤云浅了,把你拉进舆论的水中,牵涉到两国,南梁袁太后和宿皇后两人便也不能再接着关押她。若再关她,世人谬论,说不准到最后所有人都站到了凤云浅的那边,而成了众矢之的的便是你。就算是为大局,宿皇后也是会赶紧将凤云浅放出,南梁皇也会敕令彻查奕王之事。蓄意谋害亲王,死罪无疑。所以,暂时你和凤云浅都是安全的,虽只是暂时。”

听到屈门枢的话,屈门娢顿住疑惑道:“皇兄是说散布我谣言是凤云浅想出来的?怎么可能,她昨个就进了天牢,庇梧宫也禁足,哪里还有人帮她。”

听闻风家已经舍弃了凤云浅,所以除了风家,凤云浅不会再和什么人有关系。

“你可知本宫的人跟着那散布你不好舆论,而又夸赞凤云浅单纯的人进了哪?”他淡雅温温说着,手中翻书的动作优雅未停,似乎能让他认真的,只有眼前书里的字而已。

“哪里?”屈门娢问着,眉心微蹙。

“靖德郡王府。”与其说是跟着,倒不如说是君容胤身边的离倐故意般的让他的人看到。昨夜君容胤可是去了刑部天牢,能让君容胤那般人难得一见的接连管闲事,可见凤云浅实在不一般。

屈门娢听着,旋即想到了那日上安殿君容胤为凤云浅说话的事情。想着,屈门娢罗袖下的手紧攥,世人都道君容胤性子冷淡如雪似仙,没想竟也会被凤云浅那般贱人勾引。怪不得人人都道凤云浅母妃珠胎暗结了,还能让南梁皇凤远珄神魂颠倒的娶了她。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狐媚子。说不准顾仙袛就是不情愿的被凤云浅设计着拜了师,想着,屈门娢对凤云浅杀心更甚。

“别让母后失望。”他淡雅的嗓音噙着提醒,听得屈门娢美眸中恨意怔愣了瞬。

“娢儿知道了。”这次是为了母后,为了不让父王迁怒于母后,但她也只能保证在找出杀了奕王凶手的这段时间,不会对凤云浅做什么,可以后她绝对不会放过凤云浅的!

恢弘华贵的长政殿,右相杨洪举及三部尚书垂首思虑。上位长案前,凤远珄一袭龙纹锦衣,墨发随意披散,清雅温和,尊贵而威仪,他墨眸微抬间,似身后有花开成雪,尽是风华惊艳


状态提示:61 舆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