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来人,青鸾有些防备起身。旋即迎了出去欠身施礼道:“奴婢见过三公主。”

见着青鸾出来,凤思远瞧了瞧大殿里面道:“二皇姐可在?”

轻盈婉转之音落下,凤思远却是直接走了进去。

“回公主的话,二公主和嬳妃娘娘去妃皇太后请安了,现下不在宫中。”凤思远从未来过这庇梧宫,今的突然造访,肯定不会是想和刚回宫的公主说什么体己话。

况,凤思远之母齐妃,前儿可是和公主结了仇,这主来绝对不善。

正想着,青鸾要起身,却见凤思远忽的回头,美眸威凌的看向她冷声道:“本公主让你起来了吗?”

听此,青鸾心中微怒,面色却是平静道:“未曾。”

公主和嬳妃娘娘还得要一会才可能回来,这凤思远到底是公主,若她对其不敬,到头来,只会让人说公主的不好。可是,这凤思远明显不打算立即走了,她想做什么?

“那你便给本公主好好跪着!”凤思远厉声罢,便朝着庇梧宫大殿里室走去,看得青鸾双手紧握。

瞧着庇梧宫除了大些之外,其他的跟自己宫里差不多,凤思远心总嗤笑。尚国令又如何,除了能让凤云浅出入宫闱外,她还能拿它干什么?

毕竟,插手朝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曾经是傻子的人的话,谁会听?谁又会信服?

还有母亲一族再权高位重又如何,将她丢在麓山四年,那风家家主,凤云浅的外祖父还不是一次也未在父皇面前提过凤云浅的事。

想当年风纱月那个女人可是将风家颜面丢尽了,虽没人敢明面上置喙议论风家的事,但谁不知道风纱月珠胎暗结。父皇如果不是为了让风氏更忠心南梁,怎会娶那不堪的女人。

那名动天下的世子如生应当是眼瞎了,竟然主动提出收凤云浅为徒。也许母妃说的在理,肯定是那凤云浅骨子里和她母妃一样贱。所以,肯定是对那顾仙袛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子下作手段。才逼着不近女色的顾仙袛硬收了自己为徒,好想借着顾仙袛有个好名声。

还有北狄一国,见都没见过凤云浅,却不远千里来指名求娶凤云浅,莫名其妙而又脑子有问题。素闻狄人凶残暴戾,果然都是四肢发达的蠢货。

昨日请命去寻清行王兄,还真当自己被父皇看重了。虽说是上天庇佑又运气好的剿压了黑风寨,但是,今早她可是听说了,父皇只赏了她锦缎千匹,黄金万两。虽不是太寒酸,但果然凤云浅什么也没干吧。

想着,凤思远故作好奇的打量着殿中一切,随即不经意的将要做的事弄好。便脸上扬着笑意的出去了,见着青鸾低着头不知晓在想什么的模样,凤思远笑笑道:“既然皇姐不在,那本公主也就不多置了。”

说罢,凤思远笑得大方得体的带着四名宫娥离去了。

“三公主慢走。”青鸾看着凤思远的背影消失在屏墙,便赶紧直起身子朝着大殿里室走去。

将床和被褥翻了一遍也未发现什么,青鸾松了一口气。这宫里的肮脏手段多不胜数,凡事她们都会很用心。她之所以养成这小心的性子,皆是因着月妃娘娘的死。因为,当年,她觉得月妃娘娘不是病死的。

想着,青鸾继续去检查其他地方。

正和宫里。

凤云浅同嬳妃跟着引路的婢女走进,刚扶着嬳妃抬步跨进大殿的门槛。便觉一道来自正前方的锐利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着当是袁太后无疑,遂,故作不察。

嬳妃是完全不在意袁太后眼中对自己和凤云浅的不喜,所以,走到殿中央时,便婉婉有礼的跪下道:“给皇太后请安,太后金安万福。”

见着袁太后明显不喜嬳妃,但嬳妃却依旧无比敬重而耐心的模样。莫名的,凤云浅觉得嬳妃一定很喜欢南梁皇凤远珄,因为像是爱屋及乌般的一种敬意。

想着,凤云浅也是携裙跪下行礼道:“云浅给皇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听着两人的问安,袁太后脸色却是难见喜愉。不知是不是故意顿了会才语气平平道:“起来吧,赐坐。”

“谢皇太后。”凤云浅与嬳妃同时应罢,便起了身,凤云浅搀挽着嬳妃坐到了齐妃下首,而她则是坐在嬳妃身后的蒲坐。

她现下实权未握,尚不能让人信服。且,这袁太后在这后宫最大,为了以后方便还是要应付些的。对她来说,无论是敌是友,只要能利用就好。

正想着,便听殿门前脚步声。难道凤永夜没离开?于是,带着疑惑,凤云浅抬首看去,便见果真是凤永夜进来了。

随之的,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岁的贵气美妇人。

见此,凤云浅收回了眼神。

老远的,袁太后便瞧着凤永夜,顿时心中欢喜。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凤永夜单膝跪地,右臂搭在腿膝行了一礼,修长的眸子却是瞥了眼凤云浅。

宁广王妃见皇后和齐妃皆在,便不经意的瞥了眼嬳妃和凤云浅,旋即对着袁太后行礼道:“臣媳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起来吧都,清行过来坐祖母旁侧。”无比慈和的声音里,满是喜意。

“多谢皇祖母。”

“谢母后。”

凤永夜应罢,便坐到了袁太后旁侧,宁广王妃谢氏则是对着宿皇后和齐妃欠了欠身见礼后,才坐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

后宫不可议论朝政,谈论的,也无非都是后宫琐事。

约莫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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