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糯糯好秋儿,兄妹情谊比人好

前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奶娘虽然向着自己奶大的孩子,可到底儿她如今是沈家的仆人,不得不听当家主母的话儿。

可沈文昶岂是老老实实等着挨打的主儿,见奶娘当真去了后面,抱着惊风就从前厅后面跑了出去,她此刻想回房关紧房门。

出了前厅,迎面的是一个超大的影壁,上面刻有千字福,福有千字且不重样,是当初沈文昶的父亲花重金请人雕刻而成。

沈家的内院依旧分左右两处长廊,中央是一片荷花池,上面架着石桥,影壁后面的池子处设有亭子,由石桥互相连接着。走过主石桥正对着的是沈宅的主房,下了石桥往右边的月亮门走进去,便是沈宅唯一的绣楼,是沈仲南给女儿长大住的闺阁重地。

从左边长廊尽头的月亮门穿过,便是沈文昶的独处小院落,进了院落,迎面的墙边种了一排青竹,对面的青瓦廊下一是排兵器,□□短剑立了一排,院子角落青竹旁边堆放的是些木匠工具,旁边散落着一些半成品,对面的角落里则是一处鸡窝。

沈文昶飞快跑进院子里,打开鸡笼,将惊风送了进去,自己则转身跑进了屋里。

沈文昶的屋里外间杂乱不堪,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旁边挂着半桶箭。弓箭下面放在一把椅子,椅子前是一张极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几把木剑,旁边堆放的是崭新的连翻都没翻过的书。

书桌对面是一张榻,榻旁边是一把摇椅,摇椅上铺的是她去年打猎弄回来的鹿皮。

沈文昶进了屋,关了门,将脏衣服随手脱下丢到榻上,将脚上的靴子随意甩开,穿着白袜子匆匆跑进内屋去。

内屋倒是相对干净一些,右边一排高柜,里面俱都是沈文昶的衣物。靠窗处放着两个落地式花架凳,花架凳上各放着一瓶儿青竹枝叶,再旁边是一张上好的檀木床,床边挂着一把真的青锋剑,床上被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叠在床里,说来也是奇怪,她如此一个邋遢的人,床上竟是干干净净,每次清晨起床她想不叠被子总觉得耳边有人念叨着。

从内屋格局上看,沈文昶是个不会规划屋内陈设的人,如此摆放纯是浑摆一通,没有半个雅字可言。

沈文昶进了内间在高柜里寻了件浅蓝色的袍子穿在身上并未系上腰带,相比在外穿的要随意些。

穿好衣服沈文昶坐在床上踌躇不安,前厅的女人似是疯了,可眼下她爹又不在家,哦,幸亏她爹不在家,不然的话此刻屁股早开了花。

“碰,碰,碰!”外间的门此时被敲了三下。

沈文昶在内屋一惊,那女人当真要打自己了不成?

“哥哥~”屋外传来三岁妹妹秋儿的声音。

不错,沈文昶的妹妹秋儿才三岁半,比沈文昶小十三岁多,而秋儿的娘亲沈夫人今年才二十八岁光景,比沈文昶才大十一岁。

天顺八年那会,沈文昶的娘亲受不住沈文昶奶奶尖酸刻薄,最终在那一年去了。沈文昶的奶奶在天顺九年和同城的王秀才订了亲,给儿子续娶王秀才的嫡次女儿。当年沈夫人刚过十八岁不久,年龄正佳,可碍于沈文昶娘亲新逝一年,两家只是订了亲并未迎娶,待过三年期满,沈仲南奉母命娶了已经年过二十的沈夫人进门。

初始沈仲南不是很乐意,加上儿子满仓吵闹甚至生出退婚之心,奈何母亲苦苦相逼,且母亲病情日益沉重,最后为了冲喜将婚期提前。

本来一脸愁苦的沈仲南在婚后不久,竟生出几分笑意来,这小妻子虽说不是闭月羞花,可那份娴静之态让他很是欢喜,最让她钟意的是,对满仓不打不骂,包容的很。

屋内的沈文昶听是秋儿的声音,忙打开内屋的门,跑到外间,耳朵贴着门问道:“门外当真是妹妹吗?”

“嗯,哥哥,快开门。”秋儿在门外握起小拳头又敲了下门。

沈文昶刚想开门,想到什么,便又问道:“门外只有你一个吗?你娘呢?”

“是只有秋儿一个,娘亲不知道在哪里。”秋儿本来在丫鬟的看护下蹲在荷花池边看里面的鱼,突然见哥哥抱着公鸡回了自己的小院,便小跑过来找哥哥玩。

沈文昶闻言将门开了个小缝,低头一看,当真只有妹妹,连忙将门敞开,笑着迈出屋去,蹲下问道:“秋儿怎么过来了?今天在家玩了什么呢?”

“今天玩了泥,还玩了陀螺,可哥哥不在,都不好玩呢。”秋儿迈着小腿走近沈文昶怀里,小胳膊一抬搂着哥哥的脖子,奶声奶气道:“哥哥,我好累,哥哥抱我。”

“你做啥了就好累啊?”沈文昶笑着将妹妹温温柔柔地抱进怀里,然后抱了起来。

“我刚才追哥哥来着,哥哥跑好快,我好累。”秋儿回了话,小胳膊朝外面一指又道:“哥哥,咱去外面玩吧,咱们去喂鱼好不好?”

“喂鱼啊~”沈文昶仰着脑袋想了想,“哥哥明天陪你喂鱼好不好?”

“为什么呢?”秋儿不解,歪着脑袋,“鱼饿了呢,明天鱼会死的呀。”

沈文昶闻言道:“鱼可以喝水啊,不会死的。”

这时,沈夫人带着奶娘急匆匆来了沈文昶的小院子,沈夫人手里拿着戒尺,刚进院落,往右一看,房门前,继子抱着秋儿,兄妹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沈夫人就心软了,手里的戒尺默默垂下。每每看到他们兄妹和睦地在一处时,她的心就软的一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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