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笑而不语,荷花坐起来,嘿嘿直笑道:“是不是曾经传说中帝都江南那些对你流哈喇子的女子啊,听说你当年男女老少通吃呢!”荷花双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满脸崇拜的说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冷天点点头,笑了。
“幸福的孩子啊,在别人的恭维与仰慕下长大,而那时候的我,怕是被人明里暗里讽刺嘲笑呢,我当年可是天下第一丑女!”说着,荷花做了个鬼脸,笑道。
冷天一怔,突然神色黯然起来,动情的搂着荷花的肩膀,动情的道:“应该早些找到你,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 “不晚不晚,现在这种结局不是也挺好的吗!”说着,荷花双手抓着冷天的胳膊,下意识的揉捏,继续道:“现在我娘亲是正室了,我是嫡女,伤害我与娘亲的人已经死了,姨娘们也都被遣走,能走到这
一步,已经很幸运了,余生有你,此生足矣!” 想想自己短暂的十六年生活,虽然前期有些受苦,其实这些也不算什么,没有人大骂,就是吃的用的不太好,其他的也不算受罪,只是那些年,她顶着满脸的烧伤,毫不掩饰的将疮疤展示在人前,恶心
人的同时,也警告自己,警告自己处在怎样的处境。 七年的时间,她带着丑陋的面具,令人唾弃的模样,虽然她自己知道,那是易容,但是她仍然不想去过多观看别人的目光,别人的神色,因为嫌弃,厌恶,是会传染的,她不想接收到这样的信号,那
脸盲症,兴许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少见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一些宁静自由,随心顺遂,这正是当年她想要的,现在,她仍旧希望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样她又多得一些与夫君相处的时光。
“足矣!”冷天长叹,将脑袋埋在荷花间,轻嗅间女子清香。
两人正温情默默间,忽听门外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冷天问道:“沧海兄!深夜赶来,可有急报?”
“赫连大哥?”荷花也起身,望着窗外的人影,不由疑惑。 那人影站在外面,神色郑重,一身白衣与外面的场景丝毫不容,黑色的背景,将他衬托的更加耀眼,飘渺剑宗的衣服,似乎自身就带有荧光效果,一点光芒,便让赫连沧海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飘逸潇
洒。
听到荷花的声音,赫连沧海突然一撩袍子,双膝跪地,磕了个头,双手抱拳道:“多谢夫人今日解围!”
“解围?”荷花一愣,随即笑了笑,无所谓道:“是云梦芹的事道谢吧,一句话的事儿,赫连大哥何必行如此大礼!”
“在您心里,这是小事,但在属下心里,确实天大的事,从这番小事便可看出,夫人您对我,对我与项天,已是尽善尽美!”赫连沧海感慨,眸中隐隐氤氲着泪光。
“哎,其实你们俩……”荷花说了一句,随即缄默,而后长叹一声道:“没有好的开端,同样没有好的未来,好好珍惜现在吧!” 她原本想说,赫连沧海终究不是寻常人,乃是飘渺剑宗一脉单传的传人,而他
心中的侠义,是不会因为儿女私情,便会埋没的,这两人,一个是仙门正道,一个是邪魔歪道,注定不是一路人,可是话
到嘴边,响起他们两人所经历的坎坷与折磨,终于敞开心扉的两个人,能享受最后的疯狂,也不枉此生。
“谢谢夫人提点!”赫连沧海拱手,点头,胸中气血翻涌,激荡难以平静,他明白荷花的意思,也知道荷花的感慨,因此更加感激。
冷天摇摇头,不语,对于这样的爱情,只有感慨,谁都没有插手的能力。
“赫连大哥!”荷花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了一声,赫连沧海一愣,抬头,望向荷花,疑惑,荷花摆摆手,回过神来轻轻道:“多陪陪项天大哥吧,回去吧!”
“是!”赫连沧海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告辞。
看着赫连沧海的身影走远,荷花望向树梢高处,招招手道:“项天大哥!”
项天也是一身白衣飞跃下来,落在赫连沧海刚刚跪下的地方,噗通一声,跪下,抱拳行礼,磕头感激道:“多谢夫人,刚刚没有告诉他真相!”
荷花啧啧道:“我说项天大哥啊,今天你们夫夫俩,轮流过来磕头感谢,跪台阶,为什么不一起来,还有,刚刚别感谢我,若不是你阻止了我,我已经说了!”
“哎,为什么不告诉他!”长叹一声,荷花往窗边爬了爬,胳膊搭在窗框上,支着下巴,问道,见项天沉默不语,又问:“心爱的人之间不应该坦诚布公,毫不隐瞒吗?”
“夫人若说了,只会给他留下牵挂,无法真正了断,我不能毁了他,何不让他认为我死了呢!”项天无所谓的笑了笑,解释。
“可是你没死,他回山之后,你怎么办?”荷花的心微微一抽,问道。她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生离死别。
“我自有归处!”项天笑了笑,淡淡道,看来已有打算。
“好吧,我不问了,你来又有什么事?总不会也是为了云梦芹吧!”荷花好奇,问。
“是的,感谢夫人给我们两年时间,两年之后,我定然不会打扰他们,包括云梦芹。”项天眸子闪烁,满脸感激。 “别别别,别给我保证,我到希望你能带着他远走高飞,至于云梦芹,也可以再嫁人,如此被你们连累,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荷花无奈拜拜手,有些内疚,那个满身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