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会儿,想冲个澡换衣服的冲动和芭芭拉的保证站了上风,多莉接过纸袋,脚步轻浮的走向浴室:“谢谢。”

她本来还想担忧一下独自与她相处的梵高,但昨天梵高打倒一片政府特工的事还令她记忆犹新,于是她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走进了狭小的淋浴间。

洗手台上放着洗浴用品,多莉脱掉背心潮湿的灰袍子和短裤,让温热的水流遍全身。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很不舒服,大脑内部仿佛有人在转动一把小电钻,耳朵嗡嗡作响,双腿虚弱的打着颤,好像随时要一头栽倒,脸颊烧得厉害,热水淋上去她都觉得有点冷。

但她还是浑身抖的洗漱完了,穿上了干净的新买的体恤和牛仔裤——芭芭拉真体贴,她甚至还给她准备了新的内衣裤。

多莉没看见吹风机,于是她只好将头随意擦了擦,披着湿走出去了。

她不住的吞咽唾沫,因为嗓子真的很疼,多莉怀疑是因为从昨天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喝,因此喉咙可能都干裂了。

芭芭拉和梵高就在外面,动作都似乎没变过,看到她出来,他们都迅的转头望向她。

“你在生病。”芭芭拉一下子站起来,语气笃定。

从温暖湿润的小浴室出来,骤然降低的温度让多莉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脑袋格外的冰凉,脑仁里一阵钝痛。

“我怎么了?”她用嘶哑的嗓音疑惑的问,“生病?”

芭芭拉向她走过来,用手触摸了她的脸颊和额头,多莉缩了一下:“你的手好冰。”

“是你在烧,亲爱的。”

多莉神色萎靡,她的脸色灰白,颧骨处却烧的通红,双眼盈着水光,凹陷的眼窝没精神的耷拉着,嘴唇毫无血色。

梵高跳下床,紧张的喵喵叫,同时立起后腿站起,前爪搭在她的腰上,伸长了脖子去看她的脸。

多莉被他扑的踉跄,还好芭芭拉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我从来没生过病。”多莉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唾沫,嗓子刺得生疼。

芭芭拉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我得送你去医务室,你烧的很严重。”

她皱紧了眉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金色的马尾在脑后帅气的一步一晃,而梵高迈着小碎步紧跟在后,不断的抬起头去看萎靡不振的多莉。

她们风风火火的穿过基地走廊,令人为之侧目,知道内情的人一看到那只大白猫,活像见了鬼似的让开,恨不得贴着墙壁,震惊的目光不断的在两人一猫中巡视,仿佛不认识芭芭拉,又好像跟在她腿边的是一枚导弹。

医务室的人在看见梵高时吓得往后一跌,险些撞倒了金属推车。

“她烧的很厉害。”芭芭拉将昏睡过去了的少女放到白衬衫,简洁的说。

昨天才紧急处理了七八个浑身猫抓痕昏迷过去的特工,隶属神盾局的可怜的黑人医生不得不顶着大白猫虎视眈眈的眼神胆战心惊的给多洛莉丝量体温,打针,最后秉持着职业修养,小心翼翼的抖着手给她抽了一管血——他誓他看见白猫的绿眼睛里冒出凶光,龇牙咧嘴的似乎想要冲上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上帝保佑,最终梵高不情不愿的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深沉的凝视着那一管鲜红的血液被放进特殊的盒子里,一个特工满脸汗的在他的注视下接过金属盒子,谨慎的退出了医务室,芭芭拉知道他是把血送到实验室去给那儿的科研人员做化验去了。

梵高现在不仅是一只猫了,他就像某种童话故事里的虚幻的野兽,神奇,高傲,狡黠,凶狠,绿莹莹的兽瞳里冒着精光,那种类似人类的眼神让人冷汗直流,幸运的是,他明显在乎多洛莉丝·格林,就像她的守护兽,一条无形的锁链套着他的脖子,而另一头则在多洛莉丝的手上。


状态提示:8.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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