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凶手可能会盯上自己，包裹顾墨欣在内的四个女生全都闭上嘴巴，脸色开始变白。
“我们，我们···”其中一个女生有点害怕地说着，却马上被顾墨欣阻止了。
“这事有点复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顾墨欣谨慎地说道，不过她总算是妥协了。
顾墨欣带着一众人来到学校紧闭着的后门，放学的时候，只有这边很少有人过来。
然后，她才说道，“昨天晚上，的确是金莲把我们叫到森林公园的，但是，她是为了质问我们关于钱羽的事情。
钱羽是她的好朋友，也是之前失踪的女生。”
钱羽！单向善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他不会忘记，顾波提供的被害人名单上，就有她的名字。
“她为什么要质问你们钱羽的事情？”单向善又问。
顾墨欣一开始不想问答这个问题，不过最后还是说了，“因为在她失踪之前，我们欺负过她！
我扔掉，剪了她的头发，还打她。
不过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故意针对江美老师！”
说完之后，她似乎不那么激动了，才又道，“因为她就住在森林公园附近，所以我们曾经带她去过几次森林公园，报复她在江美老师的课上捣乱。
但是她失踪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信不信由你。”
单向善听着，把比较关键的部分拿笔记了下来。
然后，他又问，“那你们的校医李艾晴，你们对她有印象吗？”
说到校医，几个女生的表情都不由放松了一些。
她们回忆了一下，就有个女生抢先说，“李老师是今年新来的吧？我去过一次医务室，她人还挺骚包的。”
“虽然她长相身材和江美老师有的一拼，但是人品实在是差了点。”
“就是啊，整天都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有一次江美老师的男朋友来接江美老师，她看到人家帅气多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我还看到她有次想勾引江美老师的男朋友呢，不过那个男的好像并不鸟她。”
话题一打开，几个女生马上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单向善猜，她们已经忘了现在的话题跟命案有关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江美老师的男朋友，是她那种货色能勾引走的吗？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最后，还是顾墨欣不悦地打断了她们，她似乎很不喜欢江美的事情被当成八卦来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单向善觉得顾墨欣对江美的态度，未免也太过了。这哪像老师跟学生，这简直像女王和部下。
不过通过这一番对话，单向善能够判断，不管是钱羽，还是李艾晴，都和江美脱不了干系。
问完了话，单向善才小小地又警告了这几个女生一遍，告诉她们欺负人是不对的。
但是顾墨欣却不屑一顾地反驳道，“大叔，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那种很闲的不良少女？
告诉你，谁来惹江美老师，或是来惹我，我就非要教训她们不可！不然，我才懒得管呢。”
大叔····
就在单向善因为大叔这个词而感到有点石化的时候，顾墨欣已经帅气地把头发一甩，带着小伙伴们离开了。
暂且不论他被叫做大叔，单向善真心觉得这一趟收获颇丰。
事实上他现在的重点怀疑对象，就是那个叫做江美的老师了。
死的两个人，都是来自这所高中，而且都和江美有过节，这恐怕不会只是个巧合。
可如果她真的跟碎尸案有关，单向善实在很怀疑她究竟会不会那么好说话，答应张洁翻供的要求。
单向善从学校后门又绕回了教学楼，他记得刚才张洁就是从这个方向去的。
他正在张望张洁的身影，就看到江美迎面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依旧很有气质，只是这种气质，让单向善觉得很不舒服。
江美看到单向善，礼貌地笑了，“你是救了我班上金莲的那个人吧，再次谢谢你。”
“没事，这是我应该的。刚才我朋友是不是找你了，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单向善试探地问道，他的目光时不时略过江美，并在她身后搜寻着张洁的身影。
“没错，她刚才是来找过我，我们谈的很愉快。不过她好像有点累，正在接待室，要不你把她接回去吧。”
江美笑的很和善，帮单向善指了指接待室的位置。末了，甚至还向单向善浅浅地鞠了一躬，才款款而去。
不过张洁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就累成这样？
单向善狐疑地找到了江美指的办公室之后，才发现张洁真的累的不轻。她竟然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且还睡的死沉死沉的。
“张洁，张洁？”单向善温柔地推了推她的肩膀，然后他不小心瞟到了桌子上，那装着半杯水的纸杯···
不好！
单向善突然意识到张洁可能不是睡着了，而是被迷晕了，甚至是别的！
他不敢怠慢，立马就抱起张洁再次赶到了c市人民医院。
护士和医生们看到单向善那么紧张地抱着个人冲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可谁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是服用安眠药的时候，有一点点过量而已。
不过单向善还是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索性还是要了个床位，好让她就在医院躺一晚上。
虽然结果有点尴尬，但是也让单向善松了口气。
如果那蜜蜂女真的是两起碎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