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深沉,路旁安静的街灯,依旧尽忠职守的散发着暖色的光芒,点亮这条偏僻的公路。

偶尔才一闪而过的车辆,昭示着时间已临近凌晨两点。

一两银灰色的suv在公路上飞快行驶着,灯光一闪而逝,依稀能够看见车内坐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两人眉宇间都带着几分煞气,一见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一人开着车,一人抽着烟,沉默已经伴随两人一路。

他们很快行驶到一处宽阔的大河边,熄了火停下了车。

其中一位男子,在烟灰缸中,摁灭了烟。然后开门下车,走到车后,打开后车门,从中拖出一个看起来着实不小的编织袋。

在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能够看清编织袋上那辩驳的暗红色痕迹。

男子召唤同伴过来,他们熟练的抬起编织袋,然后朝着那奔涌的大河中,扔了下去。

其中一人又点燃了一只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做这些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但只要不是坏的透彻的人,哪儿能没有丝毫的情绪。

“...听说,这个才刚满二十。”

“你记这些干嘛?”抽烟的男子看着编织袋沉入了河中,很快就被滚滚的河水,卷的不见了踪影。

“说的也是。”另一个男子摇头说,“我们也就是拿钱办事而已。”

“走吧。”

“恩。”

人离不得水,但水太多,却又成了一种灾难。

因为,它温柔的时候,能像是母亲的抚慰般安心又温暖,而愤怒的时候,却能够带来毁天灭地威能。

黑夜中汹涌的河水,滚滚而去。

浪花温柔的卷起编织袋,很快就把编织袋缓缓推送到一处河堤旁。

只见编织袋微微一动,很快编织袋中那个本该早已死去多时的人,慢慢苏醒过来。

她挣开被水冲刷的松松垮垮的绳子,使劲拉开编织袋口,从中钻了出来。

盈盈的月光下,把她的脸颊照的无比清晰。

这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即使浑身是水,精致的妆容化开,却仍旧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她穿着暴露而单薄的吊带裙,雪白的肌肤上满是伤痕,最严重的便是那脖子上用皮带勒出来一圈青色淤痕。

她浑身湿淋淋的站在河堤旁的淤泥中,一阵微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寒颤。

站在河堤边等了一会儿,浪花很快卷过来一个黑色的提箱。

她搓搓手,熟练的用石头砸开提箱,提箱中是一些被水浸透的破烂衣物,她倒是翻出一个钱包,可惜其中的纸币已经被泡成了水渣。

她从提箱中找到了一个黑色小绒布袋,并在其中发现了二十一颗闪烁着炫目光芒的钻石。

她面无表情的把钻石重新装起来,然后扔进河中。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翻遍十七八个被浪花卷过来的各种袋子,提箱,行李包...硬是没有发现一件能用的。

她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天际,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最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算了...

反正她对自己的运气,早已有了深刻认识。

毕竟,一个世界排斥你的时候,运气不好实在很正常,喝口水都有可能呛死这更是家常便饭。

方梨花揉了揉酸痛的大腿,站起身来,从淤泥中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满是卵石的河滩。

走在河岸边的水泥马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腿都快走废了,才看见一辆货车。

她喜悦的表情还没有维持一瞬,这辆重型货车,就像是没看到她一般,眨眼就呼啸而过。

草。

她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她现在又累又饿,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有些撑不住。

于是,她干脆就坐在路边等,等了许久,才陆陆续续的能看见一些车辆经过。

她连续招了十次手,可硬是没有一辆停下来。

就在她都有点绝望的时候,突然一辆小货车停在路边。

“美女,搭车吗?”身材健壮的货车司机,朝她露出的因为吸烟过度而熏染的黄斑牙。

“离这里最近的是哪个城?”

“b市啦。”

她摸摸头,回忆了一下,这具身体的主人,好像是b市某个知名娱乐会所的“公主”之一。

“能进城吗?”

“行啊。”

黄斑牙让她上了车,但半路上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方梨花实在有些无语,她这个运气,真他妈的绝了。

黄斑牙一只手正摸在她大腿上,突然听到她问道:“你单手开车,不怕出车祸吗?”

黄斑牙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被非礼,居然没有反抗,心道难道自己今天交了好运。

他猥琐的笑了笑,然后一脸自信说:“我开了十多年的车,还没出过一次车祸呢。”

“砰——”

话音刚落,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迎面就撞了上来。

不过,在撞上来之前,方梨花麻利的打开车门,滚下车去。

毕竟不久前才被撞死一次,要是这次再栽在车祸上,那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小货车的前挡风玻璃全碎,扎的黄斑牙司机满脸是血,而下半身被挤压在几乎变形的车间,看模样就知道活不久了。

小货车能惨成这样,对面保时捷的主人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方梨花从车上滚了下来,幸运的没有被摔断骨头,看起来吓人,其实只有一些皮肉擦伤。

这时候,很快有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不久后,她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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