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蓂烟在心底暗暗的鄙视了一番后,耸耸肩,伸出手看着她柔声开口:“芊芊姑娘先坐下,你身体不好,可别出问题了!”
芊芊浑身僵硬,透过面纱干笑着,虚借着祁蓂烟的手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这补药,我就不喝了。哎呀,头好晕,小耀耀快带我去休息吧!”
幽鸣涧内
丰辰耀牵着疾雪顺着祁蓂烟所指的方向向前走去,待理清思绪后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处竹子围成的院落前面。院落异常干净整洁,中间是一张石桌,两旁的药架上放着分好类正在晾晒的药草。
丰辰耀站在门口,冲着院落内客气的说道:“请问院落的主人在吗?”
话音落,从正中的屋内走出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老者。
“您是婆娑姥姥吗?晚辈师承伏衍道人,今日来此,想向师伯求得幽鸣涧的一种花去救朋友。”心知那人定是婆娑姥姥,来不及细想为什么顺着所指的方向会走到这里,他抱了抱拳,清越的话语便说了出来。
“师伯可不敢当,若我所料不差,你便是黎国太子了吧。”婆娑姥姥走到门口,看了看那俊美的面容,讽刺道:“堂堂黎国太子,竟对我一个山涧野妇说如此客气之话,就不怕给你那师父脸上抹黑。”
“师伯严重了,晚辈不知师父同你之间的纠葛是什么,但我朋友这次所中乃是名叫追忆之毒,这药引唯有幽鸣涧方有。”丰辰耀沉声道,“方才我路过开满赤荇花的地方,原本可以独自摘取花便离开,正是想着师伯同师父之间的关系,才没有那样做,而是先征求同意。”
“追忆!怎么可能?我当年隐居之时分明把那毒药全毁了。”随即想到了什么,“哼,你若是摘了花独自离开,估计这会就成一具尸体了。”
“此话怎讲?不是只要是日落之时所摘的花便是追忆的药引吗?”
“话虽如此,只是对于在那日落那刻摘花能立即服用者而言。若是寻常的人,就算时间上正确,但若是少了一样途中用来装置赤荇花的东西,照样是致命的毒药。”婆娑姥姥看着丰辰耀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能否请师伯告知需要何物?”丰辰耀听后,语气略显凛冽的说道。
“你既是伏衍的徒弟,对于我同你师父之间的恩怨纠葛想必应该清楚。想要知道要用何物放置赤荇花,哼,休想。”婆娑姥姥冷笑道。
“人要有慈悲之心,敢问师伯因为同师父之间的恩怨,就要让一个无辜之人为此丢掉性命吗?更何况那人还是黎国的皇商叶家少主。”丰辰耀双眼一凌,将疾雪安置在一边,对着旁边的一排竹子出掌,只见掌风一出,那一排竹子瞬间像是被冰冻住一般,“不知这样师伯能否告知晚辈?”
“他竟然将冰玄掌传授给了你!”看着旁边的竹子,喃喃自语,随记沉声说,“就算是黎国的皇商,与我婆娑姥姥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你没事吧!”从远处走来的祁蓂烟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里一紧,运起轻功向旁边的青色身影出掌,“哪里来的歹人,竟然在这里撒野。”
凌厉的掌风铺面而来,丰辰耀对于眼前那人,自是不会出手伤及分毫。卸掉了冰玄掌后劲留下的寒气,只守不攻。
本来丰辰耀的武功远远要高出祁蓂烟许多,可奈何他不能伤及对方,又想着让对方出下气,小小的竹院前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上下翻飞,青色的略显狼狈。
估摸着差不多了,婆娑姥姥适时地出声,“好了蓂烟,住手。”
“是,师父。”祁蓂烟心里松了一口气,虚打一招,落在了地上。
“呵呵,想必这位便是师妹了,武功不错。还要多谢刚才的指路呢。”丰辰耀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冲着祁蓂烟说。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蓂烟,你眼前的这个人,是黎国太子丰辰耀。记住,江湖中人不于朝廷之人来往,谨记。”拍了拍祁蓂烟的肩膀。
“太,太子。你竟然是太子。”说着将婆娑姥姥扶进院子,不等丰辰耀回神,便快速将院门关上,隔着围栏,冷生讽刺说:“太子殿下,您还是别乱认亲戚了。我们乡野之人高攀不起。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是快走吧。”
“我是为朋友求赤荇花而来,只要婆娑姥姥将如何保存花的方法告知,定不在此多留。”看着祁蓂烟的动作,想到叶展飞所剩不多的时间,丰辰耀面色一沉,略微有些发怒的征兆,沉声道,“此事关乎一条人命,时间紧迫,烦请祁姑娘替我劝下家师。”
“人命,你跟我在这里谈人命?我不会劝师父的,更不会让师父告诉你的。”
“云儿,你……,对不起。”心知自己的话触及到了令祁蓂烟伤心的事情上,细弱无声的道歉到,心绪起浮的祁蓂烟虽未听到,但有着深厚内力的婆娑姥姥还是听到了些许字眼,看着旁边的祁蓂烟,眸中沉思起来。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在来叨扰。告辞。”说完便牵起疾雪,“祁姑娘,麻烦告诉家师,涧外的阵法在进来时被改动过,有几处问题,如今也已被调整好了。”
“这,请师父将阵法教授于我。”待门外的声音离去,冷声道。
“不急,你先跟我来。”看着跟在自己旁边走到书房的祁蓂烟,“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吗?”
“蓂烟知道,有些事情,若是师父想让我知道,自然便会告诉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