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葵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起帕子擦起了眼泪来。
接着,牧师又开始带着两位新人宣誓了。
牧师:“北堂烨和南宫简,现在请你们面相对方握住对方的双手,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
时简和司翊照着牧师说的,面对面站着。
“你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司翊低低笑了一声,“不急,戏还没演完呢。”
牧师:“北堂烨请跟我说。我——北堂烨,愿意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无论顺境或者逆境……”
后面的两大段话都是牧师带着两位新人分别念的,本来是应该在念完结婚誓言之后再交换对戒的,
但是一开始关月葵擅自做主就给办了,那牧师又不好阻止,只得跳过这一个环节,直接进行后面的项目。
牧师:“现在,北堂烨,你可以掀开你的面纱亲吻你的新娘了。”
牧师:“从今晚后,你不再被湿冷的雨水所淋,因为你们彼此成为遮蔽的保障。从今以后,你不再觉得寒冷,因为你们互相温暖彼此的心灵。从今以后,不再有孤单寂寞,从今以后,你们仍然是两个人,但只有一个生命。唯愿你们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久天长。”
牧师的话,莫名的给这场心怀鬼胎的婚礼,增添了几番庄严和肃穆。
底下的人,怕是还不知道关月葵会在今天有大动作,所以表现得都格外平静,面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
北堂烨掀起时简头上洁白的面纱,委身凑到时简唇瓣上低低一吻,
底下的来客应景鼓掌,这一个吻持续了约莫半分钟,司翊再退出去之前低声提醒了一句,“重头戏要来了。”
说完,那牧师又道:“现在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这是北堂烨和他的夫人南宫简……”
“我不同意!”
话还没说完,教堂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个头中等,但面带凶相的男人将牧师的话打断。
一时间,教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的向他看去。
底下坐着的宾客都是认识他的,但对于他反对面上皆是不解,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北堂兄!”
推门而入的人,正是北堂烨的父亲——北堂赫。
他顶着北堂烨,一脸气愤的指认道:“这个人,他不是我儿子!他是假的冒牌货。”
此话一出,底下宾客炸了。
怎么回事?
这婚都快结成了,怎么突然说台上的新郎不是真的北堂烨?
众人有所不解,便有人高声问道:
“北堂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出了这个变故。”
“他如果不是北堂烨,那真正的北堂烨去哪了?”
北堂赫在众人的注释之下,望着司翊冷哼一声,“那就得问他了!假扮我儿子和南宫简结婚,有何居心?”
时简抬头望向司翊,面带疑惑,这就是他说的重头戏?
却只见后者面色冷静,不卑不亢,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
时简便知道,司翊大概已经提前料到了这场面了,只是顺着人家的剧本往下演,静静的等待群演登场罢了。
只见北堂赫站在教堂中间,面对众人,手指着司翊道,
“之前商量婚事的时候,月葵说等两个孩子结婚之后,便把南门一半的产业送给南宫简当嫁妆。”
此话一出,场上的那些叔公和董事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把南宫家一半的家产给这两个孩子?
先前关月葵也没有透露半分消息啊!
人群中,躁动了起来。
比之前听到北堂烨是冒牌货还要激动!
毕竟这关乎到自身的利益,虽然他们对于南门的产业没有决策权,但在里面的股份不少,这些年关月葵经营得当,他们分了不少钱,自然也就懒得管那里面的事。
可突然说要把一半分给别人?
这就不行了!
“各位,先静静,听我说完。”
北堂赫安抚着众人躁动的情绪,“但是我刚才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他披了一张人皮面具,就妄想冒充,跟南宫简结婚,绝对是不怀好意,密谋骗取南门的家产!”
牵扯到自身利益的事情,这些叔公和懂事都是极为躁动的,那些人纷纷站起身,一副要向关月葵讨个说法的意思。
“月葵,我们是相信你才追随你,让你当南门的家主,你可不能这这样被骗,断送了我们南门的财路。”
“是啊,月葵,要我说,既然都确定是冒牌货了,那就趁早处理掉!”
“对,处理掉。”
“不能让南门的心血毁在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手里。”
“……”
这一句句声讨,听起来像是为了南门着想,实际上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时简默不作声的望着这场面,斜眼撇着司翊,发现后者也在看她,还俏皮一般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好吧!
她想说的话似乎都不用开口了。
这会儿应该也在某人意料之中。
“大家稍安勿躁,台上的这个北堂烨,我刚刚已经收到消息了,他确实是假的!”
这话,看着像是说给底下人听的,实际上确实对着司翊的。
关月葵缓缓走进,面带微笑,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我该叫你北堂烨呢,还是海军上校呢,还是司翊呢?”
“!”
还是军方的人?!
“你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