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样子,时瑾听了愉悦,便哄着她:“宝宝,再说一遍。”

她抬头,突然正色:“我是一颗蘑菇,不能说话了。”

“……”

酒劲上头,这是彻底醉了呢,她一醉,便说自己是蘑菇。

时瑾好笑,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才抱她去床上睡觉,帮她掖好被子,刚要躺下。

她歪着头,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他:“我是蘑菇,你不能跟我睡。”

蘑菇不是说不能说话吗?

时瑾想了想,对她说:“我也是蘑菇。”

好吧,她往里滚,给他让了一半的床位:“那我们两颗蘑菇一起睡。”

萌死了!

时瑾情难自禁,压着他亲下去。

秦家宅外,路灯彻夜不熄。

时瑾时隔八年归来,彻底惊乱了整个秦家。

大夫人章氏连夜从外赶回来,气都没歇一口,进来就问:“秦行打算让时瑾接手哪一部分?”

消息传得很快,秦行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时瑾一来,他就堂而皇之地给他开路。

地上一地碎片,秦明立刚发过脾气,还阴着脸:“酒店。”

秦家近五成的地下交易,全在酒店那条产业支线上。

章氏听完就恼火了:“你给秦家卖命了八年,秦行也没让你碰过那条主产业,那个野种才一出现,他就把大半的家底掏出来,那个老东西是不是疯了!”

章氏出身建筑企业世家,是秦行的第一位夫人,也是秦家第一个写进族谱里的女主人,她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如此被取而代之了,她怎能不窝火。

秦行那个老不死的!

“他还盼着时瑾来帮他称霸,”秦明立嗤笑,“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时瑾可不是棋子,是利剑。

“我们辛苦了八年,难道就让时瑾白白捡了便宜?”章氏越想越不甘心。

秦明立想到了什么,眼神意味深长:“不急,时瑾身边可是有个定时炸弹。”

章氏立马正色:“你是说那个女孩?”

楼上,书房的灯同样亮着。

二夫人云氏眸子凝了一凝:“那个叫姜九笙的就是时瑾八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女孩?”

秦萧轶点头,若有所思着。

云氏端起茶杯,动作优雅地品了一口:“时瑾什么都好,什么都像秦家人,甚至比他父亲还要狠,是个天生的猎手,”云氏笑了笑,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声,“可偏偏是个深情种。”

“妈,”秦萧轶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郑重其事,“你可别打姜九笙的主意。”

云氏从容自如:“该急的是秦明立母子,又不是我。”她眯眼笑了笑,眼角有细纹,却依旧掩不住风情万种。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确实是个美妇人。

云氏闺名云蓉,是七十年代的电影演员,年轻时生得十分明艳动人,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嫁给秦行之后,便安心做起了阔太,只是偶尔活跃在荧幕上,即便现在半隐退了,可影后云蓉的名头,在电影圈,依旧举足轻重。

可惜,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秦霄周听得百无聊赖,没了耐心,起身要走:“我出去一趟。”

云氏脸色瞬间垮了:“你是不是又去玩女人?”

秦霄周理直气壮地辩解:“什么叫玩女人,我是去睡女人。”

云氏随手一个杯子砸过去。

秦霄周三两下跳开,脚底抹油,溜了。

云氏气得法令纹都出来了,她真是上辈子作孽,生了这么个鬼东西!

次日,乌云尽散,晴空如洗。

楼梯提提踏踏,是脚步声响,大厅的下人抬头望去,见三夫人苏伏缓缓下了楼梯,深紫的旗袍长及脚踝,肩上随意披着细毛料的白色披肩,头发半挽,妩媚动人。

下人纷纷问三夫人早好。

她颔首应了,目光掠起,语气熟稔自然:“今天就走?”

时瑾似乎在沏茶,没抬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苏伏走过去,落座:“这么久没回来,怎么不多留几天?”

对方没应。

“姜九笙呢?”她盯着时瑾手上的动作瞧,“我挺想见见她的。”

时瑾抬头:“我们很熟?”顿了一下,礼貌又客套地喊,“三夫人。”

苏伏闻言一笑:“按辈分算,你可不得喊我一声后妈。”

时瑾不做回应。

她面色不改,不紧不慢地又道:“按私交算,时瑾,你可还欠我一个人情。”

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时瑾停下了动作:“你要什么?”

八年不见,他身上的戾气,倒是全收了,沏一壶茶,动作不紧不慢,看上去越发像个与世无争的贵公子了,矜贵清雅,哪里像秦家人。

苏伏眯了眯眸子:“欠着,以后我会讨回来的。”

电话响,时瑾接起。

“醒了。”

嗓音温和,很低,很轻,宠溺极了。

苏伏闻声抬头,看向时瑾。

他嘴角稍稍牵起弧度,柔和了整个侧脸轮廓,头微低着,稀碎的头发落在额前,门口洒进来一抹金黄的晨光,在他眼底打下了阴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纯粹的时瑾,竟带着几分少年气,美好得让人觉得刺眼。

他低头在讲电话,音色压得很低。

“头痛不痛?”

“我在一楼煮茶,给你做了紫薯银耳粥。”

安静地听完电话那头的话,时瑾嘴角上扬,有浅浅的笑:“嗯,你现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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