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都市现代>和前妻的幸福官司>第一百零六章我对张老师的终生愧疚

看着外面惟余莽莽的黄河故道,我第一次有了人生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只流浪狗又来了,它试探着进了庵子里,我没有撵它,它再试探着靠近我,我也没有撵它。

其实,我也像狗一样冷,我刚才逃跑的温度与热,早随着汗水的消失也成为了身体的哆嗦了。

于是,我敞开了原本裹紧的张老师的大衣,试探着把狗揽在怀里,它好像也理解了我的意思,也乖巧地钻进来了,就这样我和流浪狗相互依偎着,无神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来了一个雪人,在伸头看着里面后,慢慢地钻进了庵子,我一看是满身雪花的艾英,“哼哼哼,艾英啊,你咋啦了,快走吧,能冻死,哼哼哼。”看着她,我快要哭出来了。

但她没有说话,拨拉着自己身上的雪,然后,微笑着流着眼泪看着我。

她爬到我身边,伸进了大衣的袖子里,抓着我冰凉的手,“瘪犊子,你看看,你的手都成冰块了,还躲在这儿,咋不回家啊!”她努力地用芊芊的热手,在大衣袖子里给我揉搓着。

看着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哼哼哼,艾英啊,以后,别和我走这么近了,你爸爸都生气了,你是女孩,我是男孩,这样对你将来不好,哼哼哼。”我流泪了,实在忍不住了。

她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掀开了大衣,也钻进了大衣里。由于压着狗了,狗叫了一声,非常警惕地看着她,她轻轻地摸了一下狗的头,狗又乖巧地卧下了。

我、艾英和流浪狗,裹在大衣里,看着外面的世界,我想了很多,感觉太委屈了,但又不想说。

艾英什么都没有说,就搂着狗,趴在我的腿上。

尽管雪是白的,但依然能看出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

当我们的肚子都咕咕地叫着的时候,我听到了庵子外面的说话声,我知道是爸爸妈妈和养父养母来了。

我急忙带着艾英爬出了庵子,小狗也哆嗦着站在庵子里看着我们,我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刚刚流出的泪水,像解冻了一样的冰冷,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养母急忙跑过来了,给我擦着泪,非常心疼地捧着我的脸说:“儿呀,不怪你,我和你爸爸妈妈,都去学校了,也见了张老师了,也道歉了,对比了一下,那些都不是你写的,你的字写得好,老师冤枉你了,走,走咱回家吧,啊!”她说着,搂着我的肩膀就向外走了。

妈妈快步走到的艾英跟前,给她打着头上的雪花,笑着说:“艾英啊,我今天才发现,你是真俊啊,哈哈哈,走,回家,跟大娘去,我给你们炖鸡了,咱一起吃饭啊,我给你爸爸妈妈说过了,今天,咱们一起吃啊!”

在我们走的时候,那只流浪狗也跟了几步,看着它可怜的眼神,我向它一伸手,它摇着尾巴就跟着我过来了。

第二天,雪停了,我们一路上晃着树上的积雪和冰凌,欢快地跑着追打着,去上学了。

我刚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就开始鼓掌叫喊了:“张秃子,放屁,哼哼哼,张秃子,放屁,哼哼哼·······”我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哼哼哼地微笑着向同学们招着手。

学校生活在我的忙碌中,又进入了平静。

但张老师从第二天就没有来,据说是生病了,发烧了,在医院里呢。

1月10日,我们又组织同学从家拿鸡蛋,每人一个或两个,总计69个。

杨老师派我和大旺,还又窦粉作为代表,用一根木棍抬着篮子就去医院了。

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大旺拿起了一个鸡蛋,晃了一下,停下了,看着我和窦粉,又晃了下,非常惊讶地对我们说:“哎呀,哎呀,这鸡蛋,你们听听,里面咋响啊!”他说着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了,在耳朵跟前晃一下,的确有响声;我又递给了窦粉,她晃了一下,也笑了。

在我想抬着走的时候,窦粉突然说:“来,咱三比赛,看能把鸡蛋晃响的多,咋样,嘿嘿嘿。”

大旺笑着说:“好啊!”说着,他拿起一个鸡蛋开始使劲儿地摇晃了,然后,高兴地说:“这个里面响了,哈哈哈。”

于是,我们三个疯狂地从篮子里拿出鸡蛋,摇晃着,谁晃的,就放在谁身边的雪地上。

在我们还在晃着的时候,一个扛着粪兜子的老头,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几个啊,就是坏蛋,这鸡蛋都晃坏了,还能吃啊,哼哼哼。”说完,他喷着烟雾就一步一扭头地走了。

我知道坏了,又惹事了,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医院,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终于找到了张老师。他正在躺在床上吊水呢。

我很是歉意和惭愧了,“哼哼哼,张老师,我错了,对不起啊,我们来看看你啊,哼哼哼。”我摸着头害羞地说。

张老师也笑着半坐起来了,笑着看着我:“常书啊,是我错了,冤枉你了,老师对不住你啊,让你受委屈了,嘿嘿嘿,别生我的气啊。”他非常真诚地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1992年的1月23日,周四,在我们杨老师正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老师,在门口非常焦急甚至的悲伤地向他摆着手,杨老师非常纳闷地出门了。

在我们的好奇中,那位老师趴在杨老师的耳朵上嘀咕着什么,但杨老师却突然大叫着:“啥,死啦,张老师死啦,死啦,张老师死啦,啊!”

杨老师跟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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