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依然爱你,宽恕你所有的原罪。因为你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血亲。
瘦小的辛凯风蜷缩在角落里,她瑟瑟发抖地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塞进那个角落的柜子里,父亲同往常一样醉酒归来。只不过他这次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辛凯风拳脚相加,打的小凯风逃到了墙角,小凯风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恐惧地望着红眼的父亲。
辛良看到十岁的女儿像只猫咪般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一瞬间仿佛回过神来了。他在干什么?!他走近孩子,伸手想要去触摸她,辛凯风本能地避开了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辛良无力地坐到了地上。掩面痛哭。辛凯风还没消化父亲巨大的情绪变化,人可以这样悲怒无常的吗?她突然很可怜父亲,觉得他好可怜,好可怜。辛凯风犹豫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抱住了她痛哭的父亲。父亲搂住了女儿,“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着。
从那之后,隔三差五就有人到家里乱砸东西,他们威胁小凯风,
“快叫你父亲还钱,否则把你卖到黑市去!”
辛凯风只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从这之后,父亲将辛凯风的学也退了,带着她逃离游荡在城市里的边缘之地。辛凯风像个小叫花子一样,到处像逃犯般流亡。竟有三年之久。但是只要有父亲在身边,她唯一信赖依靠的人在身边,辛凯风觉得她到哪里都幸福,尽管父亲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父亲,但从父亲沉默的眼神,沉默的动作中,她知道,在这世上也只有父亲爱她,能爱她,带着本能地爱她,就是这些爱足以使她忍受任何东西,无条件为他而活下去,即使遭受的一切令她再痛苦。
在一个肮脏的冬天,辛凯风偷来了面包店的陈面包,送去给得了重感冒的父亲,刚走到窝棚那里,就听见男人恶狠的嘈杂声。大事不妙,辛凯风赶忙跑了过去。
父亲倒在鲜血中。
“爸!”辛凯风奔过去,
“小风啊,快跑!”
“不”辛凯风恶狠狠地抬起头,“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哼,问你爸,欠我们的一百万什么时候还?!”
那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刀,“要是还不起的话,哼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还不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找了你们好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辛凯风望了望在怀里的父亲,
“我还,给我点时间!”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望着跪在地上这个瘦小的女孩,十五六七岁的模样吧,口气到不小,他用刀尖顶了顶辛凯风的肩,
“哟,小姑娘,你拿什么还?”
辛凯风咬着牙,红色从单薄的衣服里迅速渗出来,
“难道去卖吗?”
哈哈哈哈哈…….
“你别管,给我点时间”辛凯风迎着他的嘲笑的目光。
“时间?已经够多了吧”男子撇撇嘴,
“我们从来没有给过客户如此多的时间。”男子继续说。
“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拿不回钱”辛凯风冷笑,“只要给我点时间,到时再杀我们”
“有意思”男子将刀放到辛凯风苍白地脸上缓缓摩擦“那需要多长时间呢?”
“一个月”
“一个月,我估计你们早就又跑了吧”男子感觉她就在糊弄自己,小丫头片子。
“你可以监视我们”辛凯风说。
“呵呵,监视?那你怎样搞到这些钱呢?”
“不用你管!”
男子一脚把辛凯风踢倒在地,
“糊弄谁呢?!不要脸的东西”
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男子接过电话。
“老大,已经找到了,男人和那个小丫头片子都在,”男子走出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他望着地上的丫头片子,示意手下,将她带走。
“小风!”辛良绝望地喊道。
辛凯风回头朝父亲微微一笑,转过脸的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陈婧从柜子里拿出床单等用品铺好床,她刚才冲了个澡,将头发杂乱绑起,垂下一缕又一缕短碎发。铺好床后,陈婧拉过辛凯风到床边坐下,
“今晚就跟我一块睡吧”
“啊?”
“怎么,不愿意?”
辛凯风摇了摇头。
陈婧爬上了床,在自己旁边的位置拍了拍,“过来”
辛凯风犹豫地上床,她一点也不喜欢和别人这么亲密接触,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辛凯风在陈婧身旁躺了下来,陈婧替她撸好头发,“真漂亮的头发呢”陈婧微笑着,辛凯风视线全部在陈婧温柔无限包容的目光里,这样的目光让她心涩。辛凯风转过脸去,陈婧看着这个小姑娘倔强的样子,淡淡一笑。关了壁上的灯。
黑暗中,陈婧在她身旁轻轻说道“你知道,‘凯风’是什么意思吗”陈婧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处,“温暖的南风”
“睡吧”陈婧对着她轻轻说。
辛凯风听到这个词瞬间眼泪掉了下来,是啊,温暖的南风依春而过,可是她已经不是,她就是那寒冬里吹丧人最后一口气的恶风。
第二天新元酒庄出现毒品交易的消息就出现在了城市大街小巷的报上,为此新元酒庄已经暂停营业接受调查,并且青云华易集团下的所有酒庄酒店都要接受司法调查,温沉坐在办公室里,一切的事情搞得她焦头烂额。从昨夜后她就没合过眼。青云华易集团旗下在全国各地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