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剑南道一条小道内,岳飞正快马疾驰,赶往陇口道龙邵城。
在收到武皇旨意,将二十多万明军降兵全数迁往陇口道之时,岳飞没有多想,直接便和郭嘉商定了交割事宜。
可数日之后,当他再次听到消息,郭嘉将二十多万降军全数安排到了沙州荒城,并以精铁锁住手脚,每日只配一餐之后,岳飞便再也坐不住了!
“郭嘉这是想干嘛?杀降,他疯了不成!”
缴兵卸甲、以精铁锁人、每日只配一餐......如此种种,岳飞哪还差不到郭嘉的用意,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其他,单人独骑飞马便往龙邵城内赶了过去。
“吁~”
一来到龙邵城城主府门口,岳飞提缰急停,却正好撞上了从府内出来的李元霸。
“岳老,怎的得空来龙邵城了?”只见李元霸朝岳飞抱拳问道。
岳飞心急见郭嘉,却没心思去搭理他,径直问道:“郭嘉可在府内?”
李元霸微微一楞,应声道:“在啊,正忙着处理那二十多万明军的口粮问题呢。”
“老夫去见他!”
岳飞闻言不去理会李元霸,神色匆匆的冲进了府内。
“啧啧啧,镇西将军就是威风啊,都敢直呼左相的名号了。”
李元霸看着懒得理会自己,急匆匆冲进府内的岳飞,有些羡慕的自语道:“陛下的地盘是越来越大了,改明儿咱也问陛下要个将军当当!”
......
“岳老,何事如此着急?”城主府大堂内,郭嘉见了神色匆匆的岳飞,心下已有所知,只是却仍客气的起身行礼问道。
岳飞见此,强忍心中怒气,抱了抱拳,沉声道:“左相安好,末将星夜快马来此,只想问左相一事!”
“沙州荒城内那二十七万降军,左相是否欲杀之?”
郭嘉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回道:“岳老既然心下明白,又何必再明知故问。”
“胡闹!”
岳飞见此,再难忍心中怒气,叱道:“一口气诛杀二十七万降卒,此例一开,且不论天下人将来会如何看我大汉朝,只说他日再与那明军对阵......”
“他日再与明军对阵,敌军必誓死以拼,绝不会再降我大汉!”郭嘉叹了口气,直接打断道:“岳将军可是想说这个?”
岳飞没好气的回道:“你既知此理,为何还要杀降?”
郭嘉闻言,朝岳飞深深作揖行了一礼,道:“杀降一事,让岳老失信于天下军士,奉孝在此,代陛下向将军赔礼了!”
岳飞见状微微一楞,皱眉道:“你是说,此事乃陛下之意?”
“既如此,奉孝贵为我朝相,为何不劝!”
“原因有二。”只见郭嘉顿了顿后,凝声道:“其一,去岁山河灾荒不断,天下良田减产,我朝百万石粮已然所存无己,养活了荒城内那二十七万人,便再难养我朝汉军将士。”
“其二,大明西北军、禁军亲卫、羽林军和神策军皆乃忠贞军士,降我大汉必是明皇朱玉堂的权益之计,若将这二十七万人打乱编入我军各部,明里是为我朝增了兵源,可实际上却也埋下了祸根......临阵倒戈、蛊惑军心此类事,奉孝相信,这些人一定做的出来!”
听完郭嘉之言,只见岳飞沉默片刻后,沉声道:“话虽如此,可奉孝你可曾想过,若杀降一事传扬出去,将来我朝便再难从大明境内招募兵卒,哪怕是那些寻常的守城兵马,也会害怕降了之后被我大汉所杀,我朝兵源一断,又于陛下有何益处!”
郭嘉闻言,苦笑道:“将军所言奉孝又岂会不知,杀降一事亦是无奈之举,便当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顿了顿后,又道:“明朝神策军原有二十万,在河东道被白起将军杀了一半,便只剩下十万。剑南道一战,羽林卫全军覆没,只被玄武带回去几千人,已再难成气候。”
“如此,明朝精锐部队便只剩下了七八十万西北军、五万禁军和十万神策军。而我大汉十万龙骧军已在高顺将军的训练下渐渐成型,敌消我长,便是此后没有了兵源,也大可与明朝一战......当然,岳将军若有两全之法,可彻底收服那荒城内的二十七万降卒,则奉孝便是拼着违背陛下的旨意,也要保下他们!”
“你!”岳飞被郭嘉说的哑口无言,要真有办法收服那二十多万明军精锐,司马懿和郭嘉二人早就想出来了,哪还需等到他岳飞来出主意?
“左相。”
就在此时,只见典韦拿着一封信报走进了大堂内,朝岳飞和郭嘉行了一礼后,将信报递给郭嘉,道:“江南道府来信。”
郭嘉闻言接过信报,拆开看了眼后,叹了一声,又将信纸递给了岳飞,道:“岳将军看看吧,陛下的旨意到了。”
岳飞闻言看去,只见其上用朱红大笔写了一句:“明夜子时,斩草除根。”
却原来经过这些日子的耽搁,明朝使臣早已去过江南,同司马懿商定了和谈事宜。
其一,明朝让出湘西道涎州,高丽清州、全州、尚州四州之地,而汉朝则答应归还二十七万降卒。
其二,明皇和武皇约定三月中旬各自携带手上的羊皮海图于汉城相会,一起谋夺那玉京仙岛。
当然,二十七万人不是说还就还的,这么多人,光是组织安排便要费上不少时日。
林道便是在其中打了个时间差,一方面派赵云、马、周泰领江南十万兵士尽快驻扎进高丽南境三州之内,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