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曦看着自己的躯壳被不断殴打。
心中也是泛起急躁，他每次想要吞噬对方的妖力时，总是被一股金锐之意打断。
“换我来！”
黑狐再次提剑挡下傲霜的进攻，“换你来可能会死的更惨！”
“我不信！”
“那就让你自己感受一下。”黑狐抽身离开躯壳，暴露在外面。
李牧歌的眼瞳也是快速由黑转向金色。
硕大的竖瞳见对方与自己战斗还敢分心，二话不说尾巴狠狠的将其抽向纯阳剑阵。
傲霜这只算热个身，她想要看看除了“他”以外的人类，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算是稍稍的期待吧。
敖烈呆在东方月初身边可没什么安全感，他早就跑到一边躲了起来。
“来的正好！”东方月初将自身法力，全部注入纯阳剑阵之中。
“你不是喜欢吞噬法力和法器吗？来吧！”
“臭小子，我懒得搭理你，你居然还敢来送死！”金晨曦火大的朝着纯质阳炎一吸。
“隔！”
108柄纯阳剑，全部被暴怒的金晨曦吞入腹中。
李牧歌的皮肤也是快速在红白间转变，最后全部被金晨曦所消化。
这是单纯上的境界碾压，哪怕金晨曦是妖怪，可他拥有着妖皇级的妖力，压制一会儿纯质阳炎，再通过特性将其吸收还是能做到的。
更何况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还吞噬了一滴龙血。
“小心！”
一道剑光斩从金晨曦与懵逼的东方月初中间飞过。
东方月初回过神，立即往后退去。
“没用的。”
这次金晨曦没有再闪躲，以无数法宝与龙血强化过的身体，他没有自大到不惧任何斩击，但这么一个受伤的蚂蚁，还不至于让他受伤。
剑光撞在金晨曦的身上，意料之中，他的手臂上连一个印子都没出现。
傲霜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她准备去拦下金晨曦。
“到此为止吧。”
东方月初的身前忽然出现波纹般的空间涟漪，林一从空间涟漪中踏出。
金晨曦势头不止，直直的扑向林一。
至于中正剑，他又不是黑狐，用剑还不如用拳头来的干脆。
砰。
“……”x4
“老老实实跟我去转世续缘。”林一从李牧歌身上感觉到麻烦的气息，所以叮嘱了一句。
转世续缘？
这不是妖怪和人类之间才存在的事情吗？
黑狐钻进精神空间内，翻找起李牧歌和妖怪的恋情，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师父。”
“你去带你师兄去疗伤，他的话，我还有用，就先带走了。”
说完林一提着不能动弹的李牧歌，直接来到涂山苦情树下。
黑狐只是听说过涂山，还没真正的来过，至于金晨曦更是第一次来。
不过本能的，金晨曦就想要吃掉这株苦情巨树。
他有预感，自己要是能吃掉苦情巨树，那么突破妖帝的那层屏障，会被削弱非常多。
“一只域外的杂鱼外加一只黑狐，看来今天的收货也算不错。”
林一嘀咕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命不久矣的李羽亭。
“狐妖之术，分心离魂。”
一个男人的灵魂从李羽亭体内升起，其样子看起来还在沉睡，周身被金光所覆盖。
“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要烧一烧才好呢。”涂山容容慢步走到林一的身旁。
“是应该稍微处理一下，不然的话，连醒都醒不来。”
林一调出业火，呼的一声飞向金色的灵魂。那层被镀金的颜色，在业火的焚烧下，很快便显出原形。
“大人饶命啊！啊！！！”
疼痛驱使金晨曦不在装死。
林一像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他调动业火将所有金晨曦全部烧了个一干二净。
李羽亭也由此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涂山！苦情巨树！”她瞪大眼睛，仰望参天巨树。
林一没搭理她，而是开始思考，到底要留金晨曦呢，还是留下黑狐呢。
涂山容容看到林一在思考，于是在边上问道：“白衣哥哥，在想什么呢？”
“哦，这个身体内有三个家伙，一个是我那徒孙，另外两都是域外生物。一个叫金晨曦，和我刚才烧成灰烬的那个是一样的。另一个则是黑狐。”
黑狐！
黑狐=研究价值=低等劳动力=情报。
涂山容容开口道：“这还不简单嘛，您只要将两个域外生物取出，不就好了？”
林一指了指旁边李羽亭的灵魂，“你看到那灵魂中存在的金色斑点了吧？那就是与金晨曦深度融合过的证明。这种基本没法救活，该死还是得死。”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李牧歌也没救了。
除非让他以妖怪的形态活下去，所以呢，是让他成为黑狐，还是成为金晨曦呢。
二选一，选择题。
容容的建议是黑狐，因为黑狐的价值要高出金晨曦，另外风险也会下降。
林一挠着脑袋，“但是让他成为黑狐很麻烦。”
“您不是之前才收了黑狐娘娘的一个分身吗？”容容在一边提醒道。
林一光想着要怎么搞定李牧歌的事情，却是将黑狐娘娘给遗忘了。
“对啊，让那只骚狐狸出来不就可以了。”
想做就做，他拿出玉瓶，揭开塞子。黑色的气体从瓶口升腾而出。
“原来是这小子，你放我出来不是想要我救他吧？你都束手无策，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