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山里娃不会伺候人,有你就好多啦。”

老蝴蝶忙说:“祥合开着车,手不能离开方向盘,也不敢分心,就是得有人喂着吃点。咱们能吃能喝,能说能笑,他连话也不敢多说。”

小乔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继续给祥合喂水,眼睛看着车窗外面突然说:“祥合,开慢点,让大家看看,外面地里是些啥东西吗?”

众人的眼睛马上朝窗外看去,草莓草果也吵闹着要看,路高地低,可没有看半山腰上的东西那么容易。杏花和柳枝抱着她两朝下看,把其他人挡得看不成了,祥合马上减速前行,让大家轮换着看一会。

柳枝看了看说:“这里的山少了,平地多啦。满地都撑着伞,不知底下都是些啥?我活了一辈子,从没见过把那么多地全用伞遮住。”

杏花放下孩子说:“有啥看头,我们那里没有平地,也没见谁用伞把地遮着。管他哩,爱遮就遮着吧,与咱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蝴蝶老婆看了一下说:“你们没看清,那些伞底下像有人哩。人家是给人遮的伞,不是给地遮哩。这里的人真讲究,地里干活还用伞遮着。咱们在地里干了一辈子,夏天那么热的天气,没见过谁干活还打伞。”

常大伯看了看说:“人家干的一定是能在一个地方做的固定活,咱干移动活用不上。如果在地里干不太移动的活,人家这办法可以效仿。”

老蝴蝶说:“地里活有啥不移动的,带个伞不够麻烦钱,到底是打伞的事呀还是干活的事呀?我过去在集上卖袜子的时候用过伞,被他们看见了就效仿。这里的人太傻了,在地里打伞干活,那不是太慢了吗。”

小乔拿开塞进祥合嘴里的饮料瓶说:“这里是洋县的平川地区,面积不大,种的全是蔬菜之类的经济作物,把一亩地当十亩着种哩。洋县号称朱鹮之乡,还有金丝猴、大熊猫、羚羊等许多重点保护动物。洋县大部分都是山区,仅有这块平川地最值钱啦。收入高,生活富,日子过得好,女人漂亮,姑娘讲究,走路都怕太阳晒着。地里干的活大都是栽菜、挖菜、整理菜之类移动量不大的活,当然要在阴凉底下干哩。”

柳枝瞪了她一眼说:“你既然知道得那么清,还大惊小怪地叫人看。孩子都吵闹地要看哩,把人吃东西都耽搁了,实在划不来。”

小乔笑着说:“我叫大家看有两个意思,一来为了转移视线、改变话题;二来为了让大家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旅游吗,就是要多看哩。欣赏他乡美景,了解地方民俗。不然,咱出门弄啥来了。你们再看那边的乡村民房,保证大开眼界、惊叹不已,比你们那里的村貌美观得多。”

众人的眼球又转移到右边车窗,常大伯首先惊叹着说:“啊!那些都是农村民房,怎么修建得如此整体。一刬是一个颜色,一个样式,红瓦白墙的两层楼,家家房上都安装着太阳能,比咱哪里的农村漂亮多了。”

老蝴蝶朝外看着说:“可能是政府统一修建的,如果是村民自建,绝对不会这么统一。国家的确为群众办了不少好事,咱哪里的土房改建,政府补贴钱让群众自己盖房,都弄了些大小不一,掺差不齐。国家把钱出了,群众不困难了,经办人再趁机弄了些,他们的腰包也圆了。”

小乔又说:“不是,不是,国家为了搬迁安置山里边自然条件恶劣的穷苦百姓,盖的是高层楼房,那不在这里。这里的群众富足,用不着国家照顾。政府就是规划了一下,房子都是群众自己盖的。”

老蝴蝶老婆突然问道:“你怎么对这里知道得这么清?”

小乔答道:“我是留坝县山里边人,离这里不太远。家里没人了,过年回家就在洋县亲戚家住了几天,所以才对此地比较熟悉。”

杏花看着她惊异地说:“怎么,你也是山里人?看着一点不像。我还以为你是北京上海,大城市里边的人哩。这么说来,咱两个同病相怜,还有一点相似之处。你们这里又没经过地震,家里咋能没人了哩?”

小乔叹口气说:“唉——,一家不知一家难。我父母响应国家的计生政策,只养了我一个女儿,花费小,负担轻,国家还有许多优惠政策,他们把我当宝贝似的养着。并且优生优育,一心望子成龙,自小就在城里租赁房子,尽量让我上条件好的学校。我也用心学习、不负众望,书倒是念出来了,却找不到理想工作。父亲为了给我跑着找关系,在路上被车撞死了。我失去了靠山,母亲失去了精神支柱,家里一下子塌了天。”

柳枝同情着说:“天哪,你们这独生子女户,比我这违规超生地还可怜。你爸遇了车祸,不是还有你妈吗?他们怎么也得赔尝命价呀!”

小乔接着说:“我爸惨遭不幸,对我地打击太大了,对家庭来说,有如海水群飞、天星乱动似的。在乡亲们地帮助下,总算找到了司机,人家也陪了十六万元。这个价在当时来说的确不少,也够我娘们用啦。可是,我读了十几年书,就不能和母亲在山沟里窝一辈子吧。”

老蝴蝶说:“咋不能哩?给自己招个人,把母亲养活好,有十六万元用,那还不是好日子呀。人生一世,在哪里生活不是一辈子吗。”

小乔生硬地说:“不是一辈子,是祖祖辈辈。我一个堂堂大学生,受了十几年的寒窗之苦,不找一份像样工作能甘心吗?我觉得母亲还年轻,有那些钱在,一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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