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孟沛远仗着傲人的身高,看清了白童惜手机屏幕上亮起来的称谓:宫洺。
他倏尔寒眸:“刚应付完乔司宴,现在又要应付宫洺,你可真忙。”
白童惜抽空看了他一眼,一脸无奈:“是啊,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忙成狗,不过说到应付,你似乎还漏掉了一个人。”
孟沛远危险的眯起眼睛:“谁?”
这才刚离婚几天,她就又勾搭上其他的甲乙丙丁了?!
白童惜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喽。”
虽然这个回答,同样欠收拾,但不得不承认,孟沛远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童惜冲他轻轻摇晃了下手机,示意他如果没什么事,她就要接听电话了。
孟沛远被“宫洺”这个名字晃得眼晕,条件反射地想要夺过她的手机。
白童惜警觉到他的手势,淡声道:“别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
闻言,孟沛远刚抬起来的手,不禁收拢成拳。
白童惜敛下眸中的苦涩,背过身去,划下了通话键:“喂,宫洺,是我。”
孟沛远在一旁听到她对宫洺柔软的招呼声,心头不由攀上一股怒气,却只能竭力去克制它。
白童惜和宫洺的通话仍在继续:“嗯,对,我跟他已经离婚了,这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一听这话,孟沛远感觉周遭的空间仿佛向他压缩了几分,让他很想大吼大叫一声,宣泄掉这份压力。
“宫洺……”此时,白童惜的通话声染上了愧疚:“抱歉,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我不想让你为**不必要的心!”
操不必要的心?
孟沛远在她身后黑了脸。
对白童惜而言,他们的婚姻,是不是本身就是“不必要”的?
白童惜接着说:“宫洺,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孟沛远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想听听看她准备怎么说。
“我现在过的很好,如释重负你明白吗?外面的人怎么说我,我才不在乎!只要你们这些至亲的人,愿意相信我就够了!”
白童惜说了!但她的遣词造句却无异于是在火上添油!
孟沛远完全可以想象宫洺在电话那头的表情!
对方一定像个傻小子一样,正等着欢呼雀跃自己的女神重获新生了!
而白童惜和宫洺接下来的对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宫洺,谢谢你为我感到高兴,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朋友,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孟沛远对此嗤之以鼻。
宫洺这小子,分明是在为有个重新追求白童惜的机会,而真心实意为他自己感到高兴!
宫洺该不会是忘了,他身边还有个卓雨吧?
看来,自己是该找个时间,好好提醒一下宫洺了!
孟沛远心烦意乱间,白童惜和宫洺的通话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以白童惜一句“再联络”结束了聊天。
白童惜收起手机后,有些魂不守舍的转过身来。
下一秒,她的前额直直撞上了孟沛远结实的胸肌。
“噢!抱歉……”白童惜企图往后退去,但脚后跟却很快撞到了墙角,她已无路可退。
白童惜秀眉微微一颦,原来撞到他,不是她不小心,是他本身就贴得她太近了。
她试图将孟沛远推远点。
但他那双迷人的黑瞳,却因为她的摩擦,而跃上两道嗜人的火焰。
白童惜吓了一跳,赶紧出声转移他的精力:“你在偷听我跟宫洺的讲话?”
孟沛远黑着一张俊脸,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酸味立即满天飞:“笑话,你们**的声音那么大,还需要偷听吗?”
“我跟宫洺只是在正常的谈事情。”
白童惜说完后,见孟沛远仍然摆着张臭脸,她忍不住自嘲一声:“奇怪,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些啊,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孟沛远勉强为自己的失常,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还不是爷爷要我多注意你一点!别刚一离婚,就跟别的男人胡搞瞎搞!毁了白家仅剩不多的名声!”
白童惜点了点头:“原来是爷爷啊……”
“要不然还能是我吗?”孟沛远颇有些“此地无银”的说道。
白童惜做沉思状:“不过不对呀!上回爷爷分明跟我说,要我别在你一棵树上吊死,他是很支持我交男朋友的——”
“你说什么?!”孟沛远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提了起来。
这不可能!
老爷子分明希望他追回白童惜,怎么可能会支持她交男朋友呢?
一定是她在说谎!
白童惜可爱的歪了下脑袋,问:“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说,爷爷很支持我找……唔!”
孟沛远和她相距不超过五厘米,白童惜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就被猛然俯下身的霸道男人,泄愤般地狠咬了下嘴唇。
孟沛远抬起头时,就见白童惜准备用手背擦嘴。
他沉声喝道:“把手放下!”
白童惜身体比意识要听话,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喝,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紧锁住她略有些怔忡的水眸,孟沛远一字一顿道:“永远,不许擦掉我给你的印记!”
反应过来的白童惜,正欲出声反驳,就听见他凶巴巴的“嗯?”了声。
她咬了咬下唇,不吱声了。
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孟沛远心中就有气。
她的表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