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湃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
彭湃就带着人悄然离开了杨府。
然后从汴京城外的一处庄子里,调遣了一百人,奔着皇姑庵所在的方向去了。
杨七则登门拜访了一次赵普。
两个人聊了一些什么,没人知道。
总之,当杨七离开赵府以后。
有关于宋琪宋相公的传闻,在汴京城里越传越凶了。
宋府似乎撞上了瘟神,各种倒霉的事儿频繁开始出现。
宋琪的大儿子,一个浪荡子,游手好闲,又好色。
他擅长和人争花魁。
最近在长乐坊里,看上了一个清倌人。
他用重金砸下了这个清倌人。
两人缠绵了许久。
然后,宋琪的大儿子发现,自己染上了花柳。
子孙根开始溃烂了。
每日里躺在府上哀嚎。
宋琪的二儿子,是一个有名温润公子,谈吐文雅,知书达理。
不过,最近被人爆出,他抄袭同窗好友的诗词,谎称是自己所作,以此博名。
宋府的二公子,因此被太学除名,并且被士林摒弃。
宋琪的小孙子,在玩闹的时候,打碎了皇帝御赐的玉如意。
宋琪的妻子娘家人,最近被曝出,涨势欺人,强占他人良田。
苦主抬着尸体,堵在开封府门口叫冤。
宋琪本人,则被曝出,贪污受贿,多达上百万两之巨。
一下子,宋琪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宋府也成了著名的藏污纳垢之所。
宋琪被弄的焦头烂额的。
“宋公,我家老爷请您赴宴。”
正当宋琪焦头烂额的时候,赵府的请柬,被送到了宋琪府上。
手拿着赵府的请柬,宋琪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惊喜的喊道:“烦劳你回去禀报你家老爷,宋某今夜,必定准时赴宴。”
当夜。
宋琪把自己打扮的妥妥当当,备上了一份厚礼,赶往了赵府。
赵普在府上请了不少宾客,皆是朝中权贵。
宋琪望着赵普府上高朋满座,很是感慨。
曾几何时,他宋府上,也是如此。
高朋满座。
在席间,宋琪频频拿自己近日的遭遇叫屈,想博取同情。
赵普也很识趣的帮宋琪帮腔,甚至还出言帮宋琪洗刷冤屈。
听到了赵普帮自己说话,宋琪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同时他暗地里发誓,等他坐上宰相位置的时候,一定会让赵普把他今日所尝到的一切,都尝一遍。
到时候他也帮赵普说项。
以此报答今夜赵普卫自己说话的恩德。
宋琪一高兴,难免喝的有点多了。
一喝高,就不醒人事了。
次日。
在一声声凄凄沥沥的哭泣声中,宋琪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他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床榻。
对此,他并没有在意。
循着哭泣声望去,就看到了一个小妇人,穿着肚兜,扯着被子的一角,在凄惨的哭泣。
宋琪揉了揉脑袋,皱眉问道:“你哭什么?”
他这一问,小妇人哭的更大声了。
宋琪烦躁的呵斥了一句,“闭嘴,你一介风尘女子,伺候本老爷,是你的福气。如此哭哭啼啼的,坏了本老爷的心情,本老爷连赏钱都懒得给你。”
“嘭~”
正在这时,从门内闯进了一个鬏然大汉。
他看到了床上了一幕,爆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咆哮。
“狗贼,我宰了你。”
汉子一脸凶光的扑向了宋琪。
宋琪吓了一跳。
“来人呐!来人呐!”
站在门口,靠着墙酣睡的宋府家丁,听到了宋琪的呼喊声,猛然闯进了房内。
迅速将汉子擒拿。
宋琪一边穿衣服,一边恼怒的踹了汉子几脚,然后骂骂咧咧的喊道:“敢对本老爷行凶,一会儿本老爷就找人封了你们这家青楼。”
等到宋琪带着家丁们,怒气冲冲的出了房子以后,才发现,他昨晚待的地方,不是青楼。
而是一处民宅。
“快快快,快回去,把那个小贱人和那个贼汉子抓起来。”
宋琪在发现民宅的第一时间,立马待着家丁又冲进了民宅。
当他们赶到房里的时候,那个小妇人和鬏然大汉,已经消失不见了。
宋琪仰天嘶吼一声,“老夫被算计了。”
然后急火攻心,血气上涌。
晕倒在了地上。
甚至来不及问府上的家丁,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就算是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
因为他们昨晚所有的人,都是被晕着扛进来的。
……
翌日。
清晨。
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位打更的更夫路过开封府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尸体挂在了开封府的门口。
当即,更夫下的跌跌撞撞的去喊人了。
等到开封府的衙役们正常上差,打开正门的时候,也被惊到了。
在开封府门口,围满了人。
一个个都在盯着挂在开封府门前的尸体。
从女子脚下被踩翻的凳子判断,女子是自杀在开封府门口的。
在开封府衙役们去放下女子尸体的时候。
从女子怀里掉下了一封信。
有路过的御史,撞见了这一幕。
果断上前,不顾开封府的阻拦,当即启阅了信件。
那是一封休书。
是一个男子写给女子的休书。
扬言他在外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