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应书榕敏锐地感应到什么,阻止了想要捶打仇小贝的狱卒,然后握住了仇小贝的肩膀。

“大人,罪犯都是如此的,”师爷道,“犯了罪又不想受到惩罚,大人,您不会是同情他吧,想想无辜死去的人,和死者的家属吧。”

应书榕横了师爷一眼,他在做刑部左侍郎之前,整个刑部有一套自己的体系,短时间内,他这个“外来者”都是被排斥的,但他们表面又都很尊敬,让你拿捏不到错处,可应书榕仍察觉到整个刑部有些不太对劲。

但这需要时间,他不可能一朝一夕间就打入刑部内部,还能让他调查。

看现在,连个小小的师爷,在刑部里头的权限都比他大。

他看着仇小贝,最后拍了拍她肩膀,对狱卒道:“既已判了死刑,就无需再虐打他们了。”

“大人不愧是读圣贤书的人,心肠就是软。”师爷说着,道没让狱卒再对仇小贝下手,只是示意赶紧把人带下去。

仇小贝被两狱卒压得死死的,再无法挣开丝毫,只能被压着离应书榕越来越远,她扭头往后看,被压得很低的脑袋,只能看到他的官袍,象征着正义。

回到了暗牢里的之前的那间牢房,仇小贝被用力地推进去,她往前跄踉了好几步,最后撑着墙站稳,然后“嘶”着捂着右手的胳膊。

她咬着下唇,用虽然疼但还算完好的左手去碰了碰右边的肩膀,怀疑自己这边的关节很可能出问题了。

但事情没完。

将她推进来后,两名狱卒也跟了进来。

仇小贝迅速转身,背靠着墙壁,惊慌地看着他们:“唔唔想唔唔么?”你们想干什么?

“哼,”狱卒撸起袖子,身上带着凶气,“怎么,以为扒上应书榕你就有机会出去了?告诉你,应书榕算个什么,左侍郎又怎么样,他在刑部什么都不是。进了这里,你就是童书培,好好听话还能让你走得安详点,现在,上头点名要你好看,你就多担待吧。”

仇小贝紧紧贴着墙壁,看着当中一个狱卒拿来一条鞭子,往地上一甩,发出“啪”的声响,她眼睛条件反射地闭了一下。

“大人,几位大人,他不是有意的,你们、你们行行好,放过她吧!”老左扒着木栏替仇小贝求情,谁知道鞭子马上就朝他甩了过去,打在了他的手上,逼他不得不把手缩回去。

“少他妈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狱卒警告完老左,下一鞭就直接朝仇小贝甩过去。

趁着刚刚狱卒教训老左的功夫,她左手拿着一张符纸,右手手指自己抠破一个小口流出血来,她将血快速的涂抹在符纸上,刚做到这一步,鞭子就已经朝她飞来。

她睁开了眼睛,手中符纸打了出去——

符纸虚化,不被人的肉眼所见,却是实实在在低悬浮在空中,一时间,阴气大盛,好似整个暗牢长年累月积下来的阴气怨气,在这一刻都朝这间牢房汇集。

老左等人只觉得原本就阴凉的牢房瞬间又冷了好几度,甚至打起了寒颤,而狱卒,在甩出鞭子的那刻,跟前突然吹来一股大风,迷了他的双眼。

重新睁开眼时,他看到“童书培”这个罪犯,居然看着他不屑的嘲笑,他气得冲近两步,扬起鞭子使劲的鞭打,打得对方倒在地上哎哎大叫。

另一名狱卒在旁边喊着:“打死他,打死他。”脸因为过于激动而通红,眼眶里也涨起了血丝,里头充斥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就好像,他心中藏着的凶残戾气完全被激发,看着同伴打人,他受不住干脆也冲上去,直接用拳脚揍“童书培”,恨不得就这么把人活活打死。

仇小贝闪身,捂着右臂躲到一旁,看着一名狱卒在她刚刚站立过的地方,对着墙又打又踹,拳头那么用力地打在墙上很快就打出血来,他却完全没感觉,而另一名狱卒,起先也用鞭子打墙,等他同伴冲过去后,鞭子就打在了同伴身上。

这一幕,除了仇小贝,只被那位老左看在了眼内,他睁着眼睛呆呆的,半响,侧头看向靠近他这边的仇小贝时,小贝给了他一个无辜的微笑。

当时的老左:“……”

仇小贝往嘴里塞着一颗又酸又涩的药丸,没有吃下去,就含在嘴里,然后等了一会,见差不多了,才弹个响指,悬浮在空中的符纸自燃起来,很快就烧成灰烬,两个狱卒也停了下来,但他们仍没有发现自身的情况,还对着那堵墙发狠话。

“好好在这,享受你最后的两天吧。”

狱卒朝墙壁呸了一口,两人一同走了出去,将牢门拉上锁链锁上,等他们一走,老左怔怔问:“你、你是什么人?他们、他们没事吧?”

“一点雕虫小技,我刚刚朝他们洒了迷幻药的,让他们产生了幻觉,”酸涩让发麻的嘴巴能动了,只是她说话还有点含糊,“不过就是一个要养好几天的伤,短时间内估计下不了床,另一个,哦,就是拿鞭子那个,那肩膀估计脱臼了。”

那么用力地挥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控制,生生自己把自己甩脱臼了。

她给老左解释的同时,也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老左。

远一点的牢房是看不到这间牢房的情况的,只能听声音,而近一点的,意志薄弱的,当时也会被阴风迷了眼,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且低温下,他们也不会有自己看不看得清的意识,这里的人,被关了那么久,意志力早被消磨干净了。

状态提示:65 替身--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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