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暗暗地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难。  他心里又琢磨起,等回去还是要警告几个下属一番,让他们千万不许对外再提那个什么苏娜。  慕炎一边想,一边殷勤地给端木绯剥起桔子来,像她一样,细细地把桔络剥干净。  端木绯美滋滋地吃起了慕炎剥好的桔子,眉头动了动,所有所思地歪了歪小脸。  明明她确定她是第一次听这首曲子,可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这曲子的旋律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  端木绯侧首听得更入神了,小嘴也没停下,吃着又甜又多汁的桔子。  须臾,一曲罢。  老者和少女就对着他俩行了一礼。  端木绯好奇地问了那青衣少女一句:“姑娘,你可知道这曲子是谁谱的?”  青衣少女又福了福,笑盈盈地答道:“回姑娘,是云中君。他谱的曲子在京中很受人那些文人墨士的喜爱。”  慕炎见端木绯感兴趣,就提议道:“蓁蓁,还要不要再听一曲?”  说话的同时,慕炎还眼明手快地顺手赏了那老者一个银锞子。  那老者喜出望外地接过了赏赐,笑眯了眼,抱着二胡连连道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姑娘。”这个银锞子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收入了。  “姑娘,这个云中君还没有谱过别的曲子?”端木绯好奇地又问道,指尖在手边的白瓷浮纹茶盅上摩挲着。  青衣少女刚得了他们的赏赐,回答得更恭敬,也更详尽了:“姑娘,云中君这一年来谱了不少曲子,像《群芳》、《朱砂泪》、《青黛眉》等等,都是他谱的曲,赋的词。”  端木绯挑了挑眉,随意地选了一曲:“那你就再唱一曲《青黛眉》吧。”  老者连忙又抱着二胡又坐了回去。  跟着,清澈优美的二胡声又响了起来,前面的《牡丹赋》曲调婉转又不失庄重,这曲《青黛眉》则又是另一种调子,缠缠绵绵,柔柔软软的。  等这一老一少唱完这曲《青黛眉》后,茶馆二楼又多了七八个茶客,热闹了不少。  曲罢时,茶客们掌声不断,赞不绝口,还有好几个茶客也大方地赏赐了这对祖孙。  慕炎随意地把这对祖孙给打发了,然后好奇地看着端木绯问道:“蓁蓁,怎么了?”  这对祖孙并没有离开茶馆,又有一桌茶客把他们叫过去表演。  须臾,老者的二胡声又一次响起,这次他们弹唱的是一首老曲《春江花月夜》,少女有一把好嗓子,唱起这曲来,也是别有韵味。  端木绯看着不远处老者与少女的背影,淡淡道:“我听方才那两曲《牡丹赋》与《青黛眉》觉得有一种熟悉感,都是商角同用、宫逐羽音的燕乐,且繁音促节,回环往复,令歌者一唱三叹,是付盈萱常会用的。”  就如同一个人有自己的笔迹,如同一个人遣词用句会有自己独特的习惯,谱曲亦然。  端木绯约莫有八九成把握这个云中君是付盈萱。  可惜了,这两首曲子是不错,却无进益。  端木绯之前也听说过,付盈萱从静心庵偷跑了出来,下落不明,连付家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至于后来付盈萱到底怎么样了,端木绯也没关注过。  端木绯收回目光,又看向了慕炎。  慕炎根本忘了付盈萱是谁,生怕端木绯再问什么送命题,转移了话题:“蓁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慕炎其实只是顺口一说,端木绯紧张地连忙去看怀表,这才发现都戌初了,立即站起身。  两人结了账,匆匆地离开了茶馆,风风火火的。  此刻,街道上人更多了,熙熙攘攘,百姓的脸上皆是满面春风,大多携家带口,说说笑笑:  “皇觉寺的灯会快开始了吧?”  “爹爹,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看到新皇上?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子。”  “听说,新皇上还不满二十岁呢,那肯定是年轻英武。”  “那是那是!皇上未及弱冠就拿下了怀州,那自当是英武不凡,听说啊,皇上那是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勇力绝人。”  “……”  路上的百姓越说越起劲,简直快把慕炎说成了一个力大无比的巨人。  那些的交谈声也或多或少地钻入了端木绯耳中,逗得她忍俊不禁地笑个不停。  慕炎只当自己博美一笑。反正蓁蓁高兴就好!  今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按照往年的习俗,今天帝后会带着皇亲国戚、勋贵重臣出宫,来皇觉寺一带的灯会共赏花灯,看烟花,与民同乐。  这是一年一度的一桩盛事。  去岁元宵因为废帝慕建铭卒中,灯会取消了,本来今年慕炎嫌耗费太大,打算取消了这个传统,他自己偷偷溜出来带端木绯看看花灯就行了。  但是,今年是慕炎登基的第一年,几位内阁大臣都觉得还是延习传统比较好,毕竟新帝刚登基,百姓也期待看到皇帝,可以鼓舞、振奋人心。  百姓们早就盼着今年的元宵灯会了,要是慕炎临时取消,百姓难免会失望。  所以,慕炎应了,但是令内阁尽量精减开支,缩小灯会的规模。  也是为了这个,慕炎今天才早早地溜出宫,先带着端木绯去看花灯,接下来,他还要率群臣与百姓共赏花灯。到时候人多,眼睛也多,难免受些拘束,没法玩得尽兴。  两人骑着马,一路疾驰,总算在戌时过半赶到了宫门口。  以范培中为首的一众礼部官员早就翘首以待地等在那里了,等的是心急如焚,也使人去前头张望了好几回,生怕这个不靠谱的新帝会临时偷跑不来了,那可就难收场了。  “皇上,您可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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